第十一章 我该怎么做-第2/3页

    “像这样？”骨头尖刺映入眼帘，上面覆盖着一层轻薄的唾液，在平静的蓝光下闪闪发光，在这种情况下显得怪异。

    科尔后退了。

    人类狂挥手，“冷静点医生，你的星球能不能笑？”

    “微笑？”

    人类做了一件奇怪的事，单眼巩膜片刻扫向他，虹膜滚向头顶，“嗯，微笑。这是一种打招呼的方式，一种友好的姿态。”他等待医生处理好这些信息。

    “人类互相微笑是为了向我们喜欢的人打招呼，比如朋友，或者是为了表示我们很开心。这是为了表现出非威胁性的意图。”

    “朋友们？”科尔对这个概念只有一闪而过的理解。他听过沙戚人和罗迪人使用过类似的词，并且知道它与密切的社会联系有关。

    “是啊，朋友。你救了我的命，所以友谊是顺理成章的，你不觉得吗？”

    科尔只是摇了摇头。这对他来说似乎不是特别合乎逻辑，但这个人很奇怪，其行为还有很多未知之处。为了表示和蔼可亲或无害，人类展示了他们的骨头突起——有趣的是，以一种落后的方式。

    “喂，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就不做了，但你得知道，好表情和坏表情的区别，我示范给你看。”人类停顿了一下，接着他的嘴唇慢慢地缩回那些骨头突起的黏糊糊的地方。这表情与之前的表情相似，但这个表情遮住了脖子，露出了更多的牙齿，这模样让医生仓促后退了几步。

    “医生，这只是一个示范。我不会吃你……至少现在还不会……开玩笑！哇，你的物种没有幽默感吗？”科尔的天线不以为然地嗡嗡作响。

    人类摇了摇它的大脑袋：“我就当你们没有了。我保证，人类不吃外星人的。”

    科尔不确定他是否应该相信，但那个人又对他微笑了，他不得不承认，与第二次相比，他的表情比他原先想象的要轻松得多。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决定，犹豫着走上前去开始检查。起初，他竭尽全力避免直视人类的眼睛，但他并没有忘记，考虑到人类伤口的位置，他的决定是不切实际的。尽管如此，他还是尽可能长时间地拖延，最后才强迫自己看向它的眼睛。

    当他这样做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立刻被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所征服，尽管他说不出原因。这只眼睛看起来与投影图像中的非常相似，是一个醒目的铊绿色圆形，周围是一个收缩和扩大的深黑色光圈。然而，他在办公室经历过的神秘虚空无处可见，但据科尔所知，图像与真眼之间在视觉上没有任何差异。这可以说令人费解。

    与其说是实际的身体变化，不如说是两人唤起的感情。他没有凝视着无尽的深渊，而是突然充满了生命和温暖的感觉。眼睛里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种感觉，但他清楚地意识到或确信这个生物是……活着的，充满活力的……无论他如何试图用语言表达它给他的感觉，都无法解释它。人类当然还活着，但意识的深度是无限的。

    尽管他松了一口气，但他还是非常不高兴地发现那个人的绷带被动过，并且有一个未消毒的物品接触了伤口。他的警告似乎无法引起生物的注意，或者他根本不在乎。

    科尔试图抑制他的迷恋，并保持他与人类的互动严格专业，但他互动越多，他的迷恋就越大，直到他无法控制自己，他听到自己，仿佛从远处，打断了谈话。人类并开始提出自己的问题。他们起源于哪个星球？他们的星球上居住着多少有知觉的生命形式？他们身体各部位的皮毛有什么用？他变色的原因是什么？

    当他意识到那个人又在对他微笑时，他停了下来。人眼上方细密的毛线隆起，灵巧得惊人，脸上的肌肉原来如此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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