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争执-第2/3页

    他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不，他觉得自己太脱节了，不可能是在做梦。

    他昏昏沉沉地转过头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他的皮肤上几乎贴满了微小的传感器，在他的手上，在他的脖子上，在他的胸口，在他的肚子上，等等。他的右臂上甚至还有一个静脉注射器。

    当他意识到房间里没有床时，他恍然大悟！

    他悬浮在空中，双腿和双臂在相对禁区的外星人绑架式中自由飘荡。他对实现这一点的技术感到好奇，虽然天气很凉爽，但他并不十分享受吹过他脊椎的冷风。他试着移动，试着像在床上那样坐起来，但他的尝试失败了，只能在半空中挣扎。

    他试图呼救，但几乎被自己干涸的舌头噎住，喉咙上贴着砂纸喘着粗气咳嗽着。在他的左侧——他能看到的那一侧——一台奇怪的机器开始闪烁。他努力鼓起一些口水润润喉咙，再次呼救。

    这是一个很好的尝试，如果惨败是目标的话。

    机器开始更加疯狂地闪烁。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决心这次让自己的声音被听到，但就在这时，他右边的一堵墙消失了，一个人影从洞口走了进来。

    当他试图将自己从仍将他固定在原地的力量中拉出来时，他身边的机器开始更加紧迫地闪烁。

    “放心，”这个生物缓缓靠近，说道，“我是给你做手术的医生，是来做术后检查的。”

    “外科手术？”威尔船长问道，单眼垂下看着这位“医生”，分散了他先前问题的注意力。“酷”他听到自己喃喃自语。

    一个外星人站在他面前。它不可能超过三英尺高，看起来像是蚂蚁和噬菌体的某种杂交体。它有四个下肢：两个从前面伸出，两个从后面伸出；它的每条腿都有一个关节，类似于膝盖弯曲大约九十度到九十度左右。与蚂蚁不同的是，它的躯干从四只腿的交界处隆起，形成类似于躯干的东西，有胸部和肩膀。在它的上躯干上，它有四个肢体：躯干两侧的两个肢体堆叠在一起。

    它有一个细长的脖子，支撑着一个球根状的脑袋，脑袋里长着眼睛：六棱柱呈红橙色，与苍蝇的眼睛没有什么不同。眼睛占据了它脸上的很大一部分，留下了一张低低的嘴巴，嘴巴只不过是脸上的一条缝。在脑袋的两侧，两根粗壮的触角向上和向后伸出。当医生转身时，他可以看到这个生物的球形脑袋从后面裂开，形成四个独立的半球。

    一层褶皱的皮肤覆盖在后脑勺、颈部和上肩上。他有点说不清什么感觉了。

    “对不起，你是什么人？”当“医生”走近时，他问道。毫无征兆地，他突然发现自己在向前漂浮的同时从斜躺姿势变成了垂直姿势。

    医生拦在他面前，“脑部轻度损伤的人，你问那么多问题，你们这种人正常吗？”

    “轻度……脑损伤？等等。我什么时候或怎么会出现脑损伤的？”

    “你不记得了？”医生问，走进去视察机器。

    “不记得了，”威尔犹豫地说，“我记得我们正在进行一些工程维修，醒来就在这儿了。”

    医生离开他的机器，走到身边。随着像充气气球一样的声音，他后脑勺、脖子和肩膀的皮瓣开始膨胀，直到他变成原来大小的40%以上，漂浮在离地面一英寸的地方。

    威尔瞪大了眼睛，“好厉害。”

    医生轻轻一踢地板腾空解开绷带，“回答你的问题，人类。我是威鲁人。”

    “哦，我听说过你们这个物种。你们是那种一生只从事一份工作的人，被认为是天才，既有逻辑又科学……就像瓦肯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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