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乖-第3/4页



    “都想。”大言不惭。

    血气方刚的年纪,有些事情和念头犹如上瘾。明明知道不雅,却偏偏无时无刻不缠在心尖,怎么也甩不掉。

    那是个一触即发的弹簧。任何一样稍微相关的事物她的声音,她肌肤的触感,一点点肢体接触,甚至想象中的模糊画面都会粉碎理智的闸门,酿成滔天洪水。

    他也知道,跟阿秦九死一生的重逢,不该一见面就如此低俗,平白拉低自己的单纯无辜的形象。

    可人之天性偏偏如此,有些念头一旦触发,九头大黄都拉不回来。

    他又不是个善于克制的道德楷模。在宫里戴了这么久的面具,事事当心步步为营,已经快把他压榨掏空了。

    也只有在心爱的女郎跟前,敢于偷偷的放肆一二。

    许是他音色可怜,罗敷也怪罪不起来,揉他头顶,打趣道:“难不成你还想像上次似的,弄点东西在床上,明天人家来收拾的时候,你让我怎么解释?”

    提及那次“光辉战绩”,王放面上无光,无话可说,压着喘息,往她怀里拱。

    给自己找个分心的话头,轻声问:“你是如何聚起这么多兵马的?是不是根本没入川?”

    这可就说来话长。罗敷轻轻捋他耳边鬓发,从头开始讲起。

    “嗯,我根本没去跟骡马队接头……”

    “去了白马寺?”

    他倒已经猜出三分了。她点点头,低头看看怀里那颗无辜的脑袋,忽然间爱怜无限,凑过去亲了他眼皮。

    他的衣领里带着几日前熏过的残香,淡得几不可闻,混了他身上的少年男子气,又蒸腾出蠢蠢欲动的热感来。

    王放受宠若惊,仰面再讨一个接吻,咬着她上唇不放。

    “你胡闹。”

    罗敷笑:“跟你学的。”

    跟他一吻,又是满口酥酥麻麻的芳香。她身子一软,这才觉出不对劲,质问一句:“你吃什么了?”

    王放懒洋洋说:“没什么呀。”

    “胡说,肯定有。”

    他特别坚贞不屈,“我本来就香。”

    罗敷气乐了:“你怎知我想夸你香?不是嫌你臭?”

    王放:“……”

    其实他心计多多。深宫囚禁许久,偶尔照照镜子,总觉得自己憔悴消瘦,形象大不如前。深夜溜潜之前,不忘洗面梳头,更衣换履,还噙了一路鸡舌香,生怕讨她嫌。

    但这种小秘密何必说出来。被她看得透透的,一点神秘感都没了。

    罗敷倒没看出他有何变化,只觉他因着少晒日光,肌肤白皙了不少。拉出手来比一比,简直快赶上自己了。

    漫漫长夜,时间充裕。她细细的讲,从洛阳出发之后的每一站,遇到的每个人,做的每一件事,打的每一场仗……

    王放留心,拽过被子头儿,蒙在两人头顶,只留个呼吸的小口子。

    就算是喁喁低声,就算有厚厚的帷帐遮挡,就算外面几百人通通酣睡,且有鼾声掩护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在宫中如履薄冰几个月,平白生出防微杜渐的警惕性。

    罗敷和他挤在被窝里,气息不畅,周身燥热,异样的男人阳刚气围绕全身,不觉一阵阵的身子软,被他伸手揽住。

    她用心捕捉方才那个断掉的话头,忽然心中闪念,想告诉他,关于东海先生的下落,她派人去匈奴那里探过风声了,但一无所获,反倒被羞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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