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缠绵-第4/6页



    他忽然鼻子一抽,眼睛一转,委屈巴拉的开口:“阿母阿母,你听我解释,我……我那两个采女,就是……就是封着玩的,我知道她俩不合你意,真的没……没……”

    他脸蛋飘红,凿壁偷光似的看着她。这话说得突兀暧昧,在旁边的宫女听来,是一个意思;在罗敷听来,是另一个意思。

    罗敷连忙偏头,吃吃一笑,舀个葡萄吃,不敢让人瞧见自己脸色。

    “我都知晓!”

    她放轻声音,不介意那宫女听见,“你倒霸道,不让她俩跟别人多接触,是不是?我……”

    轮到王放彻底傻眼,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你、你怎么知……”

    罗敷眼波流转,一个小小的白眼丢过去。

    “我怎么知道?你不让她们跟男人说话,人家只好找我来诉苦。说你不好伺候,喜怒无常,每天就跟小孩儿似的,拉着她俩讲故事,不听过瘾了不睡觉,是不是?人家两个女郎搜肠刮肚,白头发都快长出来了,生怕哪日文思枯竭,挨你的罚呢!”

    王放呆若木鸡,感觉膝盖跪得生疼,心中却想笑。

    他原本计划好的各种姿势的“你听我解释”,直接胎死腹中,一个字都不用说出来了。长长出一口气。

    他余光侧瞟,低声问:“她俩还说什么了?”

    这“母子俩”的私房话尺度有点大。但做儿子的纳几个姬妾,跟母亲商量商量,确保入她眼这也算是合情合理,符合世俗,十分孝道。

    不过再怎么说,毕竟是人家闺房私事。那个送葡萄的讨厌宫女,终于觉得耳后针扎,不太好再继续明目张胆的听下去,挪动着后退了几步,袖子里掏出个帕子,认真仔细地擦拭花瓶上的灰尘。

    罗敷这才转过头,再噙个葡萄,不敢看他笑眼,脸上发烫,小声答:“她们还说……还说……”

    她可不好意思再讲了,周围还有人,虽然影影绰绰的离得远,大部分听不清她说的什么,但还是本能地羞涩,觉得像是大庭广众脱衣裳。

    其实若换成从小在尊位上长大的世家贵族,早就学会了不把奴婢当人。当着奴婢的面,说什么做什么,都没顾忌。

    但罗敷毕竟是冒牌,还是认为,身边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

    “……人家还说……”

    她一粒一粒的吞葡萄,好像这样就能遮住脸上红云。细细的出气,确保那声音只传到四尺之内,“……人家问我,你是不是有毛病!”

    说完,再忍不住,头垂得低低的,偷偷笑,眼角眯出活泼的纹路。

    “毛病”这个词含义甚广。甚至,对于罗敷和王放两人来说,其理解的意思,也稍有出入。

    譬如汉宫宫闱甚乱,过去几朝,有的皇帝大肆收罗美女,却不热衷于开枝散叶,而把她们养在宫苑之中,日日行假凤虚凰之事,他自己隔岸观火,便算满足;要么就是和军校、宦官、甚至犬羊混杂,令其“表演”一些不堪之事,他纠集一批臣子,共同观看取乐。

    另有人不好美女,枕席上专爱美少年。讨好男人的方法多矣,赐官、赏钱、封亲族,共出游,斗鸡走马长安市,风流浪迹五陵中。他自己空有六宫粉黛,一年到头,连哪个是哪个都分不清。

    还有人倒是禁欲,偏偏痴迷制药炼丹。年轻女郎身上颇多“药引”,具体怎么用,外人不得而知。

    这些也都属于“毛病”。后汉衰颓,礼崩乐坏,皇室人丁越来越稀少,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宫闱秘事,传出去的十之二三,但添油加醋过后,演变成无数香喷喷的火辣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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