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霸道-第2/4页
“不过是想逗你开心而已,没什么别的企图啊。”
罗敷忆起他的一桩桩坑人旧案,笑道:“我不信。”
他似是早已料到这个反应,食指尖在地上画圈圈。
“嗯……我确有企图。趁今日逗你开心,你便会喜欢我。”
这种不伦不类不三不四不清不白的鬼话,罗敷本以为自己已听腻了。可让他换个辞藻说出来,还是忍不住耳根一热,斜了目光,看窗棱外的夕阳之光。
她极小声说:“我不是……我不是说过喜、喜……喜欢你吗?”
王放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喜欢得不够。”
罗敷一扬下巴,“如何不够?”
“你方才频频看天色,是不是不耐烦,想赶我走?”
罗敷嗤的一笑,表示冤枉,“今日寒食,不能点灯,我当然要看日光何时落。否则待会让你摸黑回房,磕着碰着怎么办?”
王放摸摸鼻子,总结道:“所以你还是想赶我走嘛。”
罗敷忍俊不禁,“难不成留你过夜?”
他眼一亮,笑道:“哎呀呀,阿姊相邀,我真好推辞,只能却之不恭了……”
罗敷一口气卡在喉咙口。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怎么还是莫名其妙掉坑了?
她不生气。十九郎这一张嘴,上贱天文下贱地理,已不知占了她多少便宜去;可她心里有数,他再怎么逞口舌之快,不会真做什么惹怒她的事儿。
瞧那挺直的身子板儿,一直规规矩矩坐在她面前,不敢借酒装疯的往她身上靠。
她轻轻带过话题,袖中摸出淡香手帕,轻轻擦拭酒杯边缘。
“要说留你,也确实有事可留。我问你,你从小到大,东海先生是如何给你过生日的?”
王放一怔,回忆一刻,才大大咧咧笑道:“我一个小孩子过什么生辰。每年跟着元旦一块儿过了,吃两块肉。”
顿一顿,有些伤感,补充:“阿父失踪后,便没心思庆贺这些。”
罗敷又满一杯醴酒,轻声道:“那,不如今日跟我一块儿过了?”
他陡然间睁大眼,神魂飘飘然,肩膀轻轻晃一晃,带出怀中香囊一缕香。
“阿姊……”
罗敷唇角轻抿,好像风拂柳梢头,碎叶缠绵,无声地翘起一个尖。
“你不是一直不知自己生辰吗?不如也别再跟我争谁大谁小,以后就跟我一块儿过吧。有我一口肉,便有你一口酒,总归比一个人要热闹些。”
王放声音忽然发哑,问:“以后是多久的以后?”
罗敷微怔,“就是以后啊,比如明年也可以这样……”
“后年呢?”他愈发缜密地问。
罗敷微微笑,小虎牙半露,像是给他一颗小糖,“要是有条件,也可以一起啊。”
他目光微动,环顾几案上空盒空盘,似乎有些没吃饱。
但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了,低头俯身开始收碗碟,笑道:“我过生日,可是要吃肉的。今儿没肉,怎么办?”
听她盈盈浅笑:“等寒食过了,给你补上。”
等他把食盒收拾好,再抬头,罗敷侧身,从身边小箱里摸出些东西来。仔细一看,却是几束宫绦,宽窄都有,用细丝线编织得紧密精良。一束是玄色杂金线,葫芦藤编法,末端坠着个梅花络子。另外两条分别是五彩和朱红,坠小香包和流苏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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