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初见
虽然对于城里人来说,这样日子稍显无聊,但对于常年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来说,这就是老天对于他们一年下来辛苦劳作的最好的馈赠。从另一方面说,对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他们来说,也给了他们一个充足的歇息的理由。
土地就是农民的一切,没了土地农民便没有了生存的根本。他们世世代代的辛勤劳作在这片贫瘠的土地,虽辛苦,但不知疲倦,年复一年,每到秋收,便看到了希望。
众人愣神间,便到了饭点。伏歌妈起身来到灶台前准备做饭。
农村的灶台都在外间,直通里间的火炕,吃完饭睡觉,炕还是热乎的。
灶台火口朝西,宽大概20公分,高差不多30公分,灶台上放着一个大铁锅。灶台紧靠着北墙和内外两间的隔墙。紧靠着灶台南边还放着一个风箱,风箱有口与灶台相通,手一拉风箱,风顺着风口钻入灶台,所过之处火像得了信号吧砰的一声爆燃开来。
柴火是往年留下来的棉花杆,老百姓叫做柴子,今年才下来的杆都很青,水分大,烧起来烟大熏人,所以都要放一年等来年干透再烧。
伏歌打开门,跑到园子里的草垛跟前,俩手一掐,便用力拉出几根。这种草垛很难拉,伏歌便多拉了几次,攒足一抱,便抱着草回到屋里烧起了火。此时串门的都已经回家各自做饭去了。
伏歌把草放在灶台前,便和弟弟坐在里间同爸爸喝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碎茶。看色泽有些黑,开水一冲,吸水四散开来,看那样子,只比没有强吧。
那时候电视也没有,家里只有村里统一装的广播。一个长宽差不多十几公分的喇叭,挂在窗户的上方,从喇叭上连下一根线,线从窗户走到室外,直连地下。有时听广播信号断断续续的时候,便往线地相连处浇一点水,广播立马清晰无比。
又或者村里的大队里有什么事要下达的时候,村支书便通过这喇叭下发各种通知。伏歌每次听,总感觉带着那么点官腔。
爷三茶喝的差不多的时候,饭也做好了。
伏歌妈端着热气腾腾的玉米面子放在了桌子上。面子是玉米细加工的,磨的细,但即便这样,吃的时候也是拉嗓子,但那年代的人都是皮糙肉厚的,也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倒不觉得什么。
真要说起来,人比家里的猪吃的稍强点。。
又端来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白菜。
白菜是自家种的。
白菜从地里收回家后,在院子里挖一个地窖,把白菜都放进去,地窖上面用干草封口,这样冬天白菜便冻不坏。
白菜便是伏歌家整个冬天的主菜。
在这个冬天的晚上,一家四口围着一张小桌,屋里点着炉子,炉火正旺,虽不那么暖和,但也御寒。哥俩你一句我一句说着不知从哪听来的话题,或者发表一下自己的疑问,父母敷衍着的同时聊着村里村外的见闻,谈着今年的收成,聊着明年地里的那点希望......
屋内夜灯如豆,炉火火势已颓,屋外北风呼啸,夜空翻滚着大雪,地面厚厚的雪映衬的黑夜犹如度上了一层银装,屋内似有谈话声传来,随着呜呜的北风,似断似续的飘向夜空深处。
一夜过去。
第二天早上,伏歌悠悠醒转的时候,父母早已起床。屋外雪依然在下,只是势头小了许多。北风像是嚎叫了一晚的野兽,仿佛累了般变成了呜咽。
冬天下着雪的早晨,显得格外清气。伏歌推开门一瞧,地上的雪已经没过脚踝到了小腿,这种天气,不在外边堆一个雪人,对于小孩子来说,实在是觉得可惜的事情。所以,哥俩稍一合计,早饭都没顾得上吃,匆匆穿上棉衣棉裤,帽子都不带,撒着欢的跑到院子里堆起了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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