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天地阵法-第3/4页

    林立自幼由李左车抚养长大，李左车乃名将之后，家中藏书、典籍无数，对《易经》虽非精通，却是了然于心，当下答道：“那‘屯卦’主卦乃是震卦，卦象为雷，客卦是坎卦，卦象为水。水雷屯，意为动乎险中，雷雨之动满盈。不知我解的对否？”

    “对对对！”姜山不等林立说完，便道：“那日我们以凌厉疾骤的剑势激荡潍水，确是如‘春雷一声惊万物’一般啊！正合此卦？”

    余月点头道：“不错。现下想来，那日我们三人定是无意之中互相配合，将‘天地剑法’暗合了卦象施展开来，以致我们三人功力陡增，而一旦分散开来又或不按照卦象施剑，便又没有了那阵法之威。”

    林立沿着余月所说，继续说下去道：“那么，我们当日阴阳错落之法，定是正与‘屯’卦契合。”说着身形一晃，已将天地剑法施展开来。

    姜山见了兴致大发，道：“我们若将此阵法摸索出来，还怕那些番邦人作甚？”说罢一跃而至，到林立身旁施剑。

    余月笑道：“好！”飞身前来，三人就如同当日一般。

    ……

    三人将剑越舞越快，好在那日来来回回反复只有两招，以至今日不过千余招内，已逐渐摸索出门道。突然间，三人顿觉似有连绵不绝的内力在相互间游走，与那日颇有相似，均喜不自胜。

    三千招过后，三人不约而同将剑尖相抵同时向上翻身高高跃起，当空缓缓飘落……

    “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以息相吹也。”

    “天之苍苍，其正色邪？”

    “其远而无所至极邪？”

    三人自高远处落下，心中所思所想的竟然全是这三句。

    空中飘荡着的尘埃，如野马般来去，如风般吹动。

    天色苍苍茫茫，那是它的本色吗？

    还是因它高远，无边无际之故呢？

    似乎那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的大鹏，自高宇之外向下望去，看到的也就是这般景致。

    三人同时落地，自知阵法已成喜出望外，姜山道：“我们快去禀报师父。”

    林立道：“余二哥，这‘屯卦’既已练成，其他六十三卦，可否也照法参悟？”

    余月道：“以我们三人之力，能参悟这一层已是侥幸，我看其余阵法必由师父点拨方可。”

    三人商议要尽快与东灵子汇合，林立当下将李左车所赠木牍取出，直奔各地县衙，依靠官府力量找寻东灵子等泰山派众。

    ……

    纵马疾驰几日，途经常山郡时，三人见路旁有一处茶棚，再往前不知多久才有歇脚处，便下马休息整顿。

    那店家边收拾桌子边往两人的青袍上瞧了几眼，泰山派着装与武林上众派不同，其他门派为行动方便都作短打，泰山派却宽袍大袖，自有一种飘逸洒脱之姿。

    姜山并不在意，仍高着嗓子说道：“我说师父也真是的，干嘛不留个人给咱们传个信儿，这大海捞针的，还好林儿那有官府的线索。”

    言罢，旁边桌上几人脸色微变，有人正说着话，忽然便低头不语，有的不经意间向三人这边望了望。

    余月已察觉出情况有异，低声道：“留神。”

    林立会意，起身道：“我去取些水来。”说罢向后厨走去，果然有两桌食客先后起身跟随。

    林立取回两碗热水放在桌上，在余、姜二人身旁低声道：“里边有个彭老大手下，那日埋伏东灵前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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