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误入异境-第2/4页

    老钱眼睛一亮，“四张？”

    周诺毫不客气给他一个白眼，“一张，只能是澹台月二选一。”

    老钱皱眉，满脸哀怨地盯着他。

    周诺这条件是斟酌过的，拉一百人加入《山河志》对老钱而言大抵也就是在本地聊天群里卖个萌的事儿，但虚拟偶像的认购券发行量都很少，是“八年剿黄大行动”之后市场、监管、舆论等各方面对抗、妥协的结果。

    当然，雇个团队负责运营私人虚拟角色的土豪大有人在，有关部门也很难监管到私人的线下交易，好比一个人再怎么变态，只要不影响别人和公共环境那就随他去呗。

    澹台月是“三分钟文化公司”最早推出的人工智能服务偶像之一，多年累积，效益的上升态势已经近乎停滞，后续更新必然大大减少，所以行情跌得很快。

    周诺这属于自个掏钱包给公司做贡献，出一张认购券也有点心疼的。

    老钱好一会儿才咬牙道：“我给你拉500人，换你四张券怎么样？”

    “再看，再看。”周诺打个哈哈，抱着啤酒走向冰桶。

    月照乡就这么大点地方，只要有五六十人认可游戏，茶余饭后大家伙一说就可以慢慢覆盖全乡了，相反，要是留不住人，来得越多口碑崩得越快，之后再想去骗新人就更难了。

    周诺的工作也不仅仅是推广游戏，更重要的是线上线下的事故处理、安全保障，所谓“推广员”是公司对外的称呼，江主任说他们是“狗托”，但在游戏内他们有另一个称谓——游神。

    夜游神、日游神意义上的游神，结合一些诡异的培训内容，周诺不得不怀疑这工作有坑。

    但连徐垣等贵公子都趋之若鹜的坑，他没有理由轻言放弃。

    忽听老钱叫道：“老弟，你大学什么专业？”

    周诺随口答道：“ZF。”

    感觉老钱问得突兀，不禁扭头反问：“怎么了吗？”

    老钱目露意外，但眨眼间又嘿笑起来，猥琐道：“看你这么强，我还以为你是国防生呢，奉眠你都能抢到，下个月去抢斗破的美杜莎女王怎么样？”

    周诺：“……”

    不想理他！

    老钱“嘿”的一声转身走了。

    受邀村民开始三三两两地来到餐馆，有些人还带了红薯、韭菜、茄子之类的食物。

    江主任提来一桶二十五公斤装的青稞酒，众人哗然，气氛立即热烈起来。

    夜幕降临，路边一溜的烧烤炉上“滋滋”冒着油脂，香气四溢，好几十人里里外外地玩耍，K歌的、摇骰子的、聊脑公脑婆的……

    周诺逮着机会混了一圈脸熟，有点口干舌燥，盛了一碗大骨汤到门外吹凉凉。

    片刻后仰头“咕噜噜”一口将汤喝完，放下碗却猛的一怔。

    新月刚爬上东边的山头，银月后面却浮现一个等比例放开了十几倍的黑色弯月。

    周诺莫名心神一颤，闭眼、再睁，却见银月依旧，天空青碧如洗。

    “幻觉？”周诺心中隐隐不安，却也理不出头绪来。

    虚拟时代，人时不时有点幻觉可太正常了，哪怕现在的意识界、虚拟社区全都被勒令做了虚幻化处理，但依然有很多人混淆现实和虚拟世界。

    周诺倒是有两三年没有体会过这么逼真的幻觉了。

    当代国人自初中开始接受“12年精神成长锻炼”，刚好覆盖六年中学+六年大学的时间段，大学毕业的其中一个硬性条件就是获得“六级意识证书”，不然就只给一个结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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