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等我回来-第2/3页



 你喝醉了?

 宴涟漪抿了下唇,转念一想,他身为天子,若不是自己心甘情愿,宾客群臣哪一个敢这般向他灌酒。

 涟儿,我今日真是高兴极了。

 姜漓笑起来,并未反驳,只是在她身边坐下,又道:这凤冠太沉,我替你取下来。说着,他便抬起手,不一会儿的功夫,金钗玉饰便通通被取下,她柔顺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下,落在姜漓的手背,光滑而轻柔的触感,所到之处撩起一层战栗。

 他的呼吸忽然有些重,像是为了掩饰什么,将桌上的合卺酒举起,递到宴涟漪面前,她便微微向他靠近。

 二人的动作皆小心翼翼,杯中酒液饮尽了,姜漓便笑起来,抬手将她唇瓣上点滴的湿润拭去。

 从今往后,你我便是夫妻了。他郑重地拉起宴涟漪的手,脸颊不自主泛起红晕。

 他素来自诩酒量不错,纵使今日喜不自禁,无度地饮了许多宾客敬来的酒,也不足以令他心志迷失,但看着眼前宴涟漪姣美的容颜,他忽然觉得自己是真的有些醉了。

 他心心念念憧憬的女子,如高悬于天穹的日月,曾在他那如无尽的暗夜般的世界落下璀璨的光彩。

 他并非光明磊落之人,逐渐生了贪恋的心思,一半抢夺一半祈求,使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他始终坚信,从前姜原不能许诺的,他都可以给她。

 许是苍天有眼,终有一日宴涟漪成了他的妻子,他的皇后。

 涟儿,你好美。似乎乘着酒意壮胆,他平日里拘谨的言辞也没了把守,他眉眼间是抹不去的温柔,那股执着的情意,又显出热烈。

 他伸手将一旁帘勾轻轻一扯,翻身便依到她身边:你今日的样子,我要记一辈子。

 这直白的话语令宴涟漪耳根羞红,她身子往里靠了些,纤细的手指落在姜漓腰间,软言道:还未更衣,你别闹。

 他唇边的笑意更浓了,掌心覆住她不安分的手,不一会儿的功夫,二人身上的吉服便层层叠叠落在一边,姜漓正欲翻身,宴涟漪手中勾着的明黄色锦带却忽的一转,使他眼前陷入一片昏暗。

 他微微屏息,由着她胡闹,片刻后,女子温热的声音落在浓浓夜色里,尾调酥软,轻而易举捅破了窗户纸。

 夫君。

 姜漓的心脏像是被重锤猛地撞了一下,几乎要跳出胸膛,他呼吸急促地忍耐了一会儿,反手将宴涟漪纤细的手腕一握,随后身子便压上来。

 锦带飘摇着落到地面,她仰头看着姜漓窘促的神色,眉眼间染了几分狡黠的得意。

 她双臂揽上姜漓脖颈,使他靠的更近,二人的呼吸几乎纠缠在一起时,她便又轻轻在他耳边唤了句夫君。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他浑身烫得厉害,可奈何宴涟漪怀着身孕,又只能作罢,一时焦急,使得脖颈都染上微红。

 涟儿他潮湿的眼眸中像是盛着漫天繁星,定定地凝视了她片刻,随后轻柔的吻缓缓落于她脸颊。

 被他逗得笑起来,颊边浮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伸手推他道:子煜,痒

 他的呼吸顿了一下,手掌安抚似地轻拂过她白润的侧脸,少顷,他的唇顺着宴涟漪脖颈单薄的肌肤刮蹭而过,再向下滑,如狂风掠过林稍,枝叶随着涛声瑟缩,每一次触碰都勾起隐隐的颤栗。

 不知过了多久,宴涟漪全身几乎都已被姜漓的吻攻城略地,她白皙的肌肤中不可遏制地泛起粉红,湿漉漉的眼神嗔怪娇怯,宛如含苞待放的芙蓉。

 他心满意足,唇边挑起浅笑,在宴涟漪身侧躺下,灼灼的目光像是捕猎的网,柔和地将她笼罩起来。

 对了,这个给你。他想起什么,在枕下搜寻片刻,向她展示手中之物。

 她看着眼前光华流转的铜制之物,惊讶地瞪大眼,问道:虎符?

 嗯,姜漓一边回答,一边将那虎符放入她手中:我走后,朝中事务由丞相和六部代理。京城中尚留有些兵力守卫,我左思右想,所有人中,我唯一信任的只有你。

 半晌,她才回过神,点了点头。虎符金属的质感冰冷坚硬,握在手中像一块赤铁,她似乎嗅见其中象征权力的血腥的气息。

 她踌躇了一下,说道:子瑜,自古以来女子不得参政,哪怕是皇后也

 我说可以,就可以。姜漓忽然打断她的话,神色略有几分凝重:我已和他们交代过,我此去京城里若有朝政大事,准你一并入太和殿议政,若平安无事,这虎符你留着防身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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