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这酸爽-第2/3页
李文清“步步进逼”,夏风也寸步不让,他又夺过酒壶猛灌一口,“凄然”道:“邀得春风共酌月,眠花醉柳话轻云。快意挥洒莲墨绽,白头一梦不应节。原来痴语皆寂寞,泪落无声映影愁。惶恐滩头生惶恐,零丁洋里又零丁。春花秋月,夏莲冬雪,美梦痴梦,轮回痴缠,永无止休,都是寂寞荒唐言!文清大爷,你这样实在让奴家惶恐啊!最难消受‘大爷’恩,文清大爷你这样,奴家实在受不起啊!”
李文清复又夺回酒壶,喝了一口,这时的她仿佛意兴阑珊,也好似情到深处,痛断肝肠。她哀叹着:“唉,世间就是有那么多的糟心事,世道也如此坎坷艰辛,让人心烦。偏偏,在这充满苦厄的世道里,夏问小娘子你还不肯从了大爷我?唉,真是知心难觅,知己难求啊!就是这样,我怎能不爱喝酒?当我喝醉了,才觉得这世界是那么的美好,这是件多么美好又多么可悲的事情啊……”
李文清此番作态,像极了那些个儿光棍在心仪之人面前强装风雅,为赋新辞强说愁。而她,就是要用这古怪而莫名其妙地“愁辞”博得夏风这“小娘子”的同情与怜爱……
夏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就更加激得他那流浪袜子病猛烈发作了起来。他“掩泪泣诉”了起来:“人生如戏悲欢合,台上心酸台下欢。笑唱世间生万物,不愿此身再来生。悠悠风流千古事,万载空吟叹婵娟。金蟾折桂徒思量,吴刚伐桂枉费神。劝君莫负琼浆液,白丁往来醉瀛洲。这世道就是如此,人生也就这般,想那么多作甚?干了这玉液琼浆,咱们也就醉到那瀛洲仙山了,岂不快活?”
夏风满饮几口,将酒壶递给李文清,李文清也不拘泥,接过就喝。她琼浆盈口,玉露下肚,“愁”上心头,便也“芬芳”遍吐:“把盏独酌只求醉,万语千言一孤心。知我忧者称明月,明月原来照沟渠。懒散酸臭常自照,苦涩辛辣谓风流。酒中常比仙自在,百无一用是书生。夏问小娘子,你真的不懂大爷我的一片痴心啊!既如此,那你与我对饮,非知心,也算不得知己,那我倒不如自斟自饮,自我求醉,这样还来得痛快些!哎,我就算醉成了仙又如何?似我这等穷酸书生,俘获不了小娘子你的芳心,有什么用?”
李文清自怨自怜,自叹自艾,夏风除了觉得不着调的一阵“酸爽”之外,还觉得滑稽可爱得紧。哪有这么样的一个仙子偏偏喜欢自称大爷,喜欢强行撩“小娘子”的?
看着酒醉微醺、憨态可掬的李文清,夏风强忍住笑,继续和李文清较量道:“佳酿醉人美如画,一醉癫倒一芙蓉。长眠登仙不复醒,一梦神魔一莲花。苦海无涯苦作舟,孤帆远影影独随。何惧红尘千尺浪?乘风有时会三山。我说文清大爷,你美得似出水芙蓉,又出尘似莲花,连神魔都得为你倾倒,你又何愁没有知心知己?哪来的苦海无涯?怎会孤身扬帆?何惧红尘漂泊?风起时,扶摇直去,三仙山之上,岂能没有我们的一席之地?”
夏风想劝慰这文清“大爷”看开些,活得逍遥自在些,而李文清却悲叹道:“做仙人?太难了!做人都如此艰难,何况仙人?做人,太累,太可怜,太孤独,太可悲,又太可恨!因为做人总想着去获得什么,得到什么,也想着向别人证明什么,向别人解释什么。所以,做人难,得一知己也难!即使是所谓的朋友,即使是家人,他们也很难懂你,知你,因为他们也难!其实,为何要孜孜以求获得什么?又何须证明什么,何须解释什么?很多人有时候就像是一个在山中的人,他看不见山脚的小石子,也看不见山顶,但山脚的小石子是石头,山顶上的也是石头,山顶有山顶的风光,山脚有山脚的旖旎,本无差别。可是,那山中的痴愚者本就被困山中,你却还要跟他证明,跟他解释,岂不是更痴愚?夏问小娘子,你吃鱼吗?你若从了大爷我,我以后可以天天为你烧鱼哦!我烧的鱼那就是九儿头上的巴巴——顶呱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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