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无形俭剑
酒馆中客人听到二人对话,均觉这少女太没规矩,竟敢当众责论起父亲的事情来,真是大逆不孝,于是都相互议论起来。
刘沛却觉得这少女性格独特,不拘礼节,是性情中人,颇为与众不同。
儒生听众人在议论,便道:“此处人多口杂,师妹不要乱说话,以免沾污了师父清名。”
黑衣少女:“清名?阿爹三心二意就是不忠;言而无信就是不诚;尽教出你们这些只知道阿谀奉承的弟子来,就是不智。不忠不诚不智,我偏要说他!”
儒生听她贬低自己不说,还责诋师父,关键是说到他阿谀奉承,更是点到了要害,心中羞愤难忍,道:“你这性格就和师娘一模一样,当年师父老是避着师娘,就是因为师娘的脾气……”
儒生说到一半,自知怒而失言,但言出难改,只得停下。
黑衣少女脸色大变,顺手端起桌上水杯,向那儒生泼去。
儒生大袖一挥,一股劲道将泼出来的水荡开,正好朝何小沛脸上落去。
刘沛暗运《飞猿体经》,手掌轻轻一扇,一股更大的力量把水荡了回去。
儒生骤不及防,被水滴泼在脸上,水温尚滚,脸上一阵火烫。
儒生勃然大怒道:“是谁泼的水?老子在江湖上行走,不去招惹别人就是别人的大幸了,居然有人敢来惹我,是不想活了么!今天不把你打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何小沛指着黑衣少女道:“水是这个姐姐泼的,我看你们都是熟人,你真要打她?”
黑衣少女的父亲是那儒生的师父,儒生哪敢对黑衣少女动手,被问得呆住。
黑衣少女见何小沛问得滑稽,禁不住笑出声来。
儒生:“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说罢,将面前的一根凳子轻轻推出,向刘沛滑去。
刘沛感到一股熟悉的降力附注在长凳之上,正是之前在破庙中那个叫唐开明的儒家降冤人曾使用过的“心力”。
刘沛身有《飞猿体经》的加持,手上劲道极大,也将一根凳子上滑了过去相迎。
两凳相碰,啪地一响,两根凳子同时震断,飞屑四溅。
黑衣少女、中年人和年轻人均大吃一惊。
店中客人见有人打斗,吓得尽皆逃窜。
儒生知道遇到了强敌,担心是来劫持黑衣少女的,对黑衣少女道:“师妹,一会儿要是有什么情况,你先离开。”
黑衣少女哼了一声,并不理会。
儒生又对刘沛道:“阁下的疗力可深厚得很啊!你是什么人?受何人指使?有何企图?”
刘沛:“我就是一路人,不受谁指使,也没有‘企图’。你们把水泼向我们,又用凳子招呼我们,我们就不能有所回应吗?”
儒生:“天底下的降冤人虽然不少,但也不多,我把水这么随便一泼,就泼到降冤人的脸上了?恐怕没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吧。你们是不是反正教的人?是不是想来劫持我师父的女儿?”
刘沛:“我连你师父是谁都不知道,干嘛劫持他的女儿?”
儒生:“明人不做暗事,你少装蒜。我是正统阁儒家分阁阁员洪襟怀,我的师父就是当今正统阁的五阁主游南新!我已先表明了身份,接下来该你自报身份了,敢作敢当,不要再装了。”
刘沛心中感到无语:“这人是有被害妄想症吗?还好意思叫作洪襟怀。”于是答道:“我叫刘沛,是个无门无别,无党无派的医家降冤人,并不是反正教的,也不是你们正统阁的,这下你该清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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