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被打湿的柴火-第2/3页



    “你们在院子里干啥啊,吵死个人了。”弗利兹打着哈欠从屋里走了出来。

    因为我跑得太快,那管家一下也没抽到我身上,气急败坏之下,他上去就给弗利兹一鞭子,咆哮着说:“你跟马修都给我滚出作坊!罚你们两天不准吃饭!工头你听见了吗?!”

    “我听见了,大人。”

    刚才一直在旁边躲着的工头听到这话,赶忙跑了过来。一边讨好管家,一边冲我使眼色:“还不快滚。”

    我心领神会,赶忙拉着弗利兹跑出作坊,一直跑到斯卡里茨最南面的神祠那才停下脚步。

    “不是,刚才怎么回事?我怎么刚起床就莫名其妙地吃了一鞭子?”

    “你还记得前天咱们砍的柴火吗?有个混蛋把它泡水里了。”

    “好家伙,这是哪个混蛋这么缺德?”

    “还能是谁?德国佬的狗儿子呗。”

    弗利兹听后火冒三丈,攥紧了拳头:“你在这等着,我去把他脑袋拧下来。”

    我赶忙拉住他:“你可拉倒吧,你想上绞刑架吗?!”

    “那你说怎么办?咱们就这么忍了?”

    我咬着牙说:“忍是不可能的,肯定要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但是不能冲动,先冷静冷静。”

    “这鬼天气热得要命,春天跟个夏天似的,我在这可冷静不下来。”

    “行,我知道了,那咱们去酒馆喝几杯刚从地窖拿出来的冰凉啤酒怎么样?”

    “好啊,好啊,只要有杯冰啤酒,我肯定能冷静下来。”

    回村的路上,弗利兹兴致高昂地在前面走着,他整天就跟个小孩似的,哄一哄就能好。

    而我则跟在他后面,低头沉思着一个我觉得很奇怪的地方:狗儿子是怎么知道我跟弗利兹准备那堆柴火的?

    真奇怪?这件事按理来说只有我、弗利兹、管家和领主四个人知道。

    领主第一个排除,因为他几天前就去塔尔木堡了,等到今天才会回来。

    至于说管家,他虽然做事有些粗暴,但一向秉持公正,不可能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陷害我俩,也犯不着跟狗儿子透漏什么消息。

    那有可能是弗利兹说漏嘴了。

    “弗利兹?”

    “怎么了?”

    “你有跟谁说过咱们给拉德季大人准备柴火的事吗?”

    “没有,绝对没有,除非我喝多了,否则我不会跟别人说半个字的。”

    虽然我并不相信弗利兹的大嘴巴,但他不会骗我。

    那就奇怪了?弗利兹更不可能去栽赃我,那狗儿子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总感觉自己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挣扎了好大一会最终还是作罢:算了,我还是想想看怎么去报复德国佬的狗儿子吧。

    不等我琢磨出个妙招,我俩已经走到了德国佬的房子那。

    “马修小心!”

    要不是弗利兹一把把我拽住,我差点就踩进粪堆里了。

    德国佬的房子才刚刚翻新过,外墙还刷了白漆,结果正门口居然有一大片粪堆,还全是他们家自己的。

    这种强烈的对比确实很符合这一家子的特点。

    我俩咒骂着绕过去,酒馆就在眼前了。

    斯卡里茨的酒馆位于镇民广场的南侧,东西各两间大房子,中间间隔着一片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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