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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识破了我?”
“梨花。”
他沉默片刻,便从窗户翻走了。
事实上嘛,我并不知梨花有什么故事。只是见他爱穿,而这麻衣营又处处雕饰白鹤梨花,便心中暗暗有些联想,实则并不能知道什么。
晚上,月光清明。
我在客栈院子里的凉亭后等候。半晌,沈尧霜来了。秦湜也来了。“你约我何事?”沈尧霜淡淡开口。“不是你约的我么?”秦湜嗤笑一声。
我便从柱子后面绕出来,开口,“是我托客栈老板约的你们。”
我走到前面,继续道,“你二人武艺高强,难分上下;此次出行,众‘蜉蝣’皆隐隐以你二人为主。只是我想来,‘合则立,两则破’,不若听我一法,这头功便由我们三人立得,不必牵连杀戮便可得那库房财帛,如何?”
“……”
是夜,先由秦湜派一小队蜉蝣在那私兵前奋力叫骂,便诱得这私兵倾巢而出,径往城东南而去。继而,由沈尧霜带人放火一把烧了这私兵营地。那烛老爷居处,原与私兵有着数墙之隔,故而便无法晓得其中状况究竟。我便在这烛老爷门口候着,闲来无事,便从院中的竹林里摘下片叶子来吹。
只过片刻,便听烛老爷这边守夜的丫鬟惊惊慌慌地敲门报告,“东营起火了……”“起火了……”
一时人声鼎沸,烛老爷这边逐渐热闹起来,只是隔着墙壁,见那边火光冲天,惨叫声阵阵,丫鬟们忙着在烛老爷的墙边洒水降温,防止火窜烧过来,人手不够,一时无人去管那边大火。
咿咿呀呀的曲子声在清夜幽幽传来。
不经他的嘱咐,一向无人敢进来他的院子,到底是谁如此大胆?烛老爷披着睡衣出门了,却见他的院子中正有一人吹着竹叶。
“何故深夜在此,扰人清眠?”
我侧过头,朝烛老爷微微一笑,“我在吹您全家的丧曲呢。”
正待烛老爷要吹起胡子发怒时,我问道,“可曾听过‘麻衣营’?”我立在中庭,雪白的月光直洒下来,照得此刻如仙人降临。
烛老爷很快反应过来,低声道,“你要什么”。
“你的兵已经没了。如若不想绝后,便带着阖家逃亡去吧。”我微微背过身,说道,“麻衣营不想多生是非,要的,不过是你区区的库房钥匙。”
这当然不是麻衣营的意思。只是此刻是我站在这里,我的意思和麻衣营的意思又有什么区别呢?
“叮当。”一个黄铜钥匙落在地上,烛庸沉默着走开了。
我拾起钥匙,看烛庸阖家乘着马车,趁夜离开,便走到东营那边,沈尧霜迎面走过来。
“叫惨叫的弟兄们别喊了,烛庸已经走了。”
我拿出那枚铜钥匙,“已经拿到了。”
我和沈尧霜便拿着钥匙,带着一众“蜉蝣”去库房,趁私兵未回来,开库搬钱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便宜这麻衣营了,我想着。
我将钥匙插进去,只听“咔嚓”一下,一支冷箭便扑面而来,我眼看躲闪不及,不禁心中惨叫,“又来!”
却听“铮”一声,是沈尧霜用剑击飞了这横来的箭矢。
我讶异地看向他,这人平日什么闲事都不管……什么时候转性了?却见他神色平淡,不知在想什么。
我不禁暗想,人再怎么平淡,怎么能时刻都是一张木头脸?他定也和秦湜一样,脸上戴了面具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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