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
过了中午后,时宜看季成玉罕见的睡着了,便下了楼,近日总是闻见淡淡的腐臭味,可季成玉却说没有闻见,问了子霄云,才晓得这是他们才能闻见,是云野身上的味道。
她晓得后每每想起便心神不宁,云野与他说的那般,在现在的日子里好好的过每一天,看见云野笑,便是心酸。她坐在厅堂理着线团,外头是子霄云带着云野在外头烤鸡吃,而花杳说不吃鸡汤,子霄云晓得后气的骂他老大一人还挑嘴,说着便自己拿走带着云野去架火堆,这鸡本就是他抓来的,给这个没有好脸面的病号补补,没成想是一点也不领情,花杳也没有理他,问了她与云野晚上吃不吃糖醋排骨,肉沫炒茄子……时宜叫他不要乱动,在厅堂歇着。
“手冷吗?”季成玉伸手握了握时宜的手,不温,她便将手肘上的外衣给时宜披上,时宜回头道:“谢谢。”
旁边的花杳依然看着外头出神,他现在的视线都在云野身上了,季成玉松了一口气,刚刚醒来时头疼的厉害,下楼又看见时宜与花杳坐在一起,一时间心里有些气恼,可是看二人没有什么交谈的意思,心里也放松些——也许自己真的多想了吧。
“那狐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在干什么?”季成玉好奇道。
“刚刚回来,在烤鸡吃。”时宜回答道。子霄云从屋顶掉下来的,因为摔下来便是衣冠不整的,他跑回去换了衣服才出来喊云野去玩。这里只有子霄云无时无刻陪着云野才不会叫云野警觉,时宜看着蹲在子霄云身边的小身板,喃喃道:“就没有办法叫他活的长长久久吗?”
“他以后没有活的长长久久的方法了。”花杳在一边低声道。
“你与他说了从前的事情吗?”季成玉问道。
时宜转头看着他。
“……没有。”花杳摇摇头,时宜不能理解这是为什么,他千辛万苦不就是要这个答案吗?
“他那样向往过着现在的生活,若是告诉他从前的事情他定不同现在一样。”
“他这般开心活着,却某天带着对未来的向往,过往的空白突然死去,他会开心吗?花杳,我觉得,还是先晓得他是否想知道才是最重要的。”季成玉在时宜旁边坐了下来,道:“花杳,你现在这样做,难道以后不会后悔吗?”
时宜刚刚还叫花杳说动了,又听季成玉的话才恍然大悟,季成玉话虽然锐利却有道理,这件事情不是花杳一个人的,是与云野两个人的事情,云野现在有想法,也可以说话,不再是婴孩,这件事情不是花杳一个人可以决定的。
花杳沉默后,他手无力搭在腿上,带着苦笑道:“我居然没有想到这点,成玉,幸得你提醒我,云野的想法也是重要的,无论他想不想知道,我都要遵从他的意愿……我便明日与他说了去……那时日不错,正好徐绿水也该死了。”
外头的香味飘进了屋子里,不就后子霄云拿着南瓜叶包裹着烤着外焦里嫩的鸡回来了,旁边的云野拿着一个鸡腿吃着。
“时宜,季成玉你们要不要,这鸡烤的特别好,是吧,云野。”子霄云边吃边说:“反正道士说不吃的,我们四人分,不必理他。”
云野拉着子霄云的狐尾,他虽然长十三四岁的样子,却不过子霄云的腰上一点,他接过子霄云给他的另一只腿,道:“是好吃的。”
时宜拿了一块鸡翅吃了,倒是季成玉拿半块胸肉,道:“厨房还有几颗鸡蛋怎么不烤了去?花杳,我记得你吃鸡肉的,怎么不吃?”
花杳摇摇头,他道:“我吃过好吃的,便是难吃一点点的,都会觉得难吃,不如不吃。”
“老子还不稀罕你吃。”子霄云哼一声,他刚刚因为办的事情不到位被武神,不,叫他武神都是尊称,他的飞升前叫什么?对!沉铉!那个姓沉的,把他劈头盖脸骂一顿,这人居然没有先前老神仙那样好糊弄了,顶了两句嘴便被踢了下来,现在又要面对这挑三拣四的厮,他越想越气,只能拉云野的手道:“我们去楼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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