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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少年傻兮兮问道,这话要是旁人说定是觉得是笑话,这少年问就好像真的想知道原因。

    花杳见他这般,真话假话掺半,道:“我不屑做那事情。”其实不过是那夫人年龄是他一半大,在怎么样上了夫人的床就不可能是他花杳了。

    少年点点头,眼里也带着一丝敬佩,他道:“厉害。”

    花杳用扇子点了点他的鼻尖,今日寻他出来就是因为瞧他近日心情不佳,现在倒是好些,他道:“你有没有愿想?或者想要什么?”

    少年摇摇头,道:“没有。”

    花杳狐疑地瞧着他,见他不说便缠着他说,恨不得做他肚子里的蛔虫,想着季成玉与他一向是有话直说的,这样叫人瞒着的真不好受。

    “好吧,你要是想说了和我说,我是道士,便是比他人要厉害的。”花杳收了扇子。

    “你认识的人那么多,会记着我一个人的愿望吗?”少年的脸圆圆的,叫道士忍不住掐他,虽然这孩子已经十五六岁了。

    “我记忆里极好。”花杳随口道,他从腰上取了平安符下来,他道:“开过光的,给你,保你平安。”

    少年接过了丝绸做的平安符,这不像平安符,像一个荷包,上面有蓝白的花纹,少年捧着平安符他对于道士的话深信不疑。

    “不过是平安符,那样的小玩意那里都可以得到,还以为会再见面,没想到那天居然是最后一面了。”道士站在他先前去过无数次的小宅邸,这里的大门被封条贴起,门口的落叶也堆积加上先前的雪已然腐烂,散发叫人犯恶心的酸腐味。这样的味道不是一天两天了,同附着这个地方的谈论一样,每天都重复,每天都被舌头挖出新东西出来,从为什么被满门抄斩到家长里短的。

    道士静静听着,等听到厌烦就施法叫他们闭嘴。

    他一身白衣轻轻松松翻进了宅邸的围墙,明明那些现实的言语在他耳边回荡,他就是想进来看看,像是在拗劲儿一般。

    果然,当如轻燕一般落了地时,入眼是一地落叶,每一处地方都有散乱的东西与血迹,仅仅看这些,便是晓得着宅邸的活人几乎是没有的。

    “宋……宋包子。”道士一遍走一遍叫着,声音越来越低,他现在连那个人长什么样,叫什么都忘了,只能一遍遍叫:宋包子——

    没有一点回应,在绕完一圈又一圈,用法器寻人的生机无果后,道士才出了门。

    按着时宜的说法,那个记忆里的两个孩子是林府的,他们的大伯已经被人乱棍打死丢在菜市场,尸体前些天被野狗拖走了。而他现在来的这个宅邸则是听人说那两个孩子平日和宋家走的近,又记起宋包子与那个鬼孩,心里焦急连连赶来。

    “那宋家的孩子,叫什么?”道士失魂落魄问道。

    “宋家好些孩子,你说那个?”一个坐在银杏树下的老太太道,她她听不大清楚,满是皱纹的手举在耳边,道。

    “眉心有颗痣,脸还有些圆的,与林家那对兄妹走的近的那个。”道士比划道。

    “啊,眉心有颗痣的倒是有,也和林家走的近,但是他的脸不圆,还瘦着,记得他生病,他爹也生病,记得他那是还和一个花枝招展的俊俏道士走的近。”老太太思来想去道。

    这话倒是叫道士生了一半希望也有一半疑惑,他不管那些,道:“就是他,他叫什么?”

    “云野,宋云野。”老太太张口道,可说着面前的道士却同失了魂一般,道:“一定不是,他脸是圆的,也没有生病——”

    “他和他爹一样生了病,都是消渴。”老太太不喜他人不信自己的话,继续道:“他爹严重一些,这家人又没有老婆管家,宋当家的又爱挥霍帮他那个丞相,自然穷着,我记得云野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瘦了……可怜孩子,常常替我烧水打水,现在也被抓去,他爹瘦骨嶙峋的也死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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