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四年前-第2/3页
课业问询也应是在入夜之后,齐王公务繁忙,为何今日会在此时找他?
传话内侍自然不知,只教韩喻一同去。
等到韩喻在长沂殿见到齐恒时,还是一头雾水。
齐恒抬眼,威压愈显。
“坐。”
韩喻忽觉殿内气氛沉闷,后背不禁起了一层冷汗,他乖乖照做后,小心问道:“义父今日召我前来所为何事?”
齐恒将手中奏折随意抛至一边,直接了当道:“季夫子之事,福德已经全数向孤禀报。”
韩喻心惊,但又很快正了正神色,回:“此事我有错,若是能即使劝阻几位兄长,想必季夫子也不会受这无妄之灾。”
齐恒指节扣响桌案,他仿佛知晓一切。
“你在煽风点火上做得很不错,明面上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不过既然你不满季夫子,大可以向孤禀报,但你却还是选择了逼走他。此行非君子所为。”
韩喻眼神澄澈:“日后我做得是君王,而非君子。”
齐恒哑然,随即叹道:“既然如此,孤便不对你多加责备,只是这月月例便作罢。”
韩喻猛得抬头,正欲辩解,可忽见义父眼神中的不可置喙,又只好作罢。
齐恒看着韩喻逐渐远去而落寞的背影,不禁柔下了眉眼。
果然还是个孩子。
为了此次在齐王都售卖的严氏墨,韩喻足足攒了好几个月的月例。
只可惜,棋差一着。
韩喻忍不住胡乱揉了揉脑袋。
就差这一个月的月例啊!义父还真是,最会挑人痛处。
……
两日后,齐国,铜雀巷。
“表妹你最喜对弈,铜雀巷是个好去处。”严越一身华服,跳下马车时,身上的碎玉更是被他晃得叮当作响。
马车帘被掀起一口小角,车内少女快速往外瞥了一眼,道:“表兄,此地多是三教九流之派,我们出来乍到,不宜久留。”
严越自然不愿乖乖听话,耍赖道:“哎呀,好不容易来齐国一次,这次我可是带你偷跑出来的,怎能就这么轻易回去?你从前不是最……”
“表兄!”
得到少女的厉声呵斥,严越也只好作罢,道:“既然如此,那表妹你就待在马车上,我去去就来。”
少女还想再劝,可见严越已逐渐走远,也满是无奈。
严越是不善下棋的,但他知表妹宁挽卿尤善此技,为此这才特地携她前来,可惜表妹不复从前那般……
思绪正深之时,严越随意找了个棋摊坐下,便见一少年叫住了他。
“敢问这位兄台手中的可是严氏墨?啊嚏!”
严越猛地抬头,打量那俊朗少年,虽身着朴素,但是这眼光怎会如此之准?
不错,他手中所执正是由宁表妹亲自所制的墨,按理说也算得上严氏墨。不过这可是表妹所赠,严越可宝贝着。
他答道:“小兄弟好眼光,不过这可卖不得。”
少年皱眉。
他被齐王扣了月例,可他仍旧不死心,才决定来棋摊碰碰运气,若是今日人多,说不准能赚大把用来填补月例的窟窿。
韩喻只好道:“我见兄台身着不凡,想必定是不缺钱财。今日你我有缘,不若来赌一赌?”
赌字出头,严越起了兴趣,问道:“如何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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