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传言

    体育课风波之后，接下来的日子刘煜都在刻苦学习，每当他想要放弃的时候宋斌嘲讽自己母亲的话语就浮现在眼前。相比较而言，宋斌就显得更加活泼了，时不时地去程凌波几个女生面前卖弄。二人虽不至于在教室里恶语相向，但宋斌那明显比平时更夸张的声音，以及在沉默的刘煜面前毫不掩饰的得意神情总是会让想要躺平的刘煜再坚持下去。

    今天的刘煜心情稍好，起因是下午上课的时候宋斌这家伙居然把自己在家里用毛笔书写的“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几个字拿来跟程凌波献宝。想到程凌波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冷冷地道：“你还是好好学习把，你最近这么嘚瑟，我看你这样子期末并不一定考得过刘煜。”以及宋斌吃瘪后那尴尬的表情，刘煜觉得自己这些天的苦闷心情终于有所好转。

    当然，刘煜并没有因为程凌波拿他来打击宋斌就对她有什么好感。刘煜最近跟程凌波的关系很尴尬，按理说有过之前晚自习在走廊上一番交谈和“切磋”，两人的关系本来应该较普通的同学更近一些，然而自从刘煜发现体育课上她像看猴戏一样看着自己跟宋斌冲突，刘煜总觉得她难以捉摸又遥不可及，再回想起她接近自己时对“超能力”的追问，刘煜对她只能敬而远之。

    刘煜不知道的是，现在班上几乎所有的同学都觉得程凌波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程凌波的打扮和气质本就不像高中生，平日里愿意主动找她玩的女同学也少，原本体育课冲突之前她还会跟班上几个女同学小声聊聊天，甚至在排球场上还会跟宋斌接两句话，自从有人私下闲聊说刘煜跟宋斌是因为她才打架以来，她最近几天甚至跟班上的女同学都很少交谈了。尤其是今天下午程凌波当着全班同学女王般冷漠又高傲地对宋斌甩下那句“劝告”之后，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变了，而她也真的仿佛神女得以从凡俗中脱身，独自冷漠地享受着难得的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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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你们说，你别看程凌波成绩那么好，她以前可不这样。”

    “真的吗？完全看不出来哎，她不是上一届的尖子生吗？”

    “呵，你看她平时穿衣服的风格还不明白吗？好学生哪有从来不穿校服的？而且她还化妆哎，咱们英语老师都不化妆的。”

    “啊？但是我觉得她化妆很好看哎，咱们不是就要毕业了嘛，而且她本来就应该上大学了，化妆很正常吧？”

    “成绩好也不一定就是好学生啊，我信露露姐的，我看她甚至就不像个学生，大学生都不像，倒像是那啥似的。”

    “我告诉你吧，你们可都别传出去哈，我有个表哥就是上一届的，我听他说，程凌波以前成绩差得很，还经常逃课，后来高三的时候被她爸揍了一顿然后才开始乖乖学习，学着学着就进了全校前三，最后还是校长亲自安排她进的尖刀班。”

    “真的啊？那她挺厉害的啊，两年不学习，一年就进了全校前三，那要不是出了车祸搞不好高考还能成为我们县的女状元呢。好羡慕她啊，人长得漂亮，玩儿了两年，学习一年就回来了，我现在高一的知识点都还好多漏洞，人跟人真是没法比啊。”

    “呵呵，你知道她真就是出车祸才没能参加高考的？”

    “啊？难道不是车祸？”

    “这事儿也是我表哥跟我说的，这个你们可千千万万不能往外传。”

    “好的好的，你快说吧，我们几个你还信不过，你之前让保密的事情我们谁外传了？”

    “好吧，我告诉你们，不过你们千万要保密哈。据她闺蜜说，她高三时候是在外面玩儿出事儿了才没能参加高考，家里怕说出来丢人才跟学校说她出车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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