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情世故，无赖借钱-第2/3页

    他在武阳派的餐食，也就是杂粮粥，毫无口感可言，只能饱腹。

    配上碎糖，多了些甜味，立刻就好吃许多。

    只是，小姑娘始终眼巴巴的看着，时不时咽着口水。

    陈青山面露诧异：“小芸还没吃？”

    李秀灵温声道：“还没到吃晚饭的时候，吃早了晚上会饿，以免睡不着觉。”

    可见，这些年，他们娘俩过得不易。

    陈青山本以为李秀灵今日有意示好，怕是有事情找自己帮忙。

    结果直到了离去时，都没有下文。

    中途，另一位邻居前来。

    名为‘周扬’，年纪跟陈有福差不多，至今为娶亲生子，穿的破破烂烂的，指甲很长，缝里全是黑的。

    他先是跟陈青山叙旧打感情牌，又诉说自己的不易，最后一招道德绑架，找陈青山借钱。

    “青山，你是周叔看着长大的好孩子，周叔这人脸皮薄的很，眼下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向你开口。”

    言外之意，我辈分高，而且都已经开口，你总不能不借吧？

    一旁，李秀灵欲言又止。

    陈青山记得。

    周扬跟自己那位父亲皆在紫银矿工作。

    资深矿工，明明要比一般人好过的多。

    陈青山叹气道：“周叔的难我感同身受，只是如今我已是武阳派弃徒，穷得叮当响，实在是无能为力，日后怕是还要仰仗周叔提携。”

    对待无赖，有两招，一哭穷，二哭惨。

    “这样啊？”

    周扬撇了撇嘴。

    既已脱离武阳派，那便是普通武夫。

    怕是还真的不如自己！

    念此，他心中不由感到愉悦，进了武阳派，又能怎样？

    又套了两句，他自行离去。

    李秀灵离去前，犹豫再三，道：“青山，姐还是得告诉你一声，这周扬好赌，不可信！”

    “前些月也找我家借过钱，我家是真拿不出来便没借，倒是借了半斤杂粮，至今一直没还。”

    原来是一枚赌鬼？

    陈青山心中有数。

    同时有些诧异。

    自己都已经明示武阳派弃徒的身份，但李秀灵对待自己的态度，却未有变化。

    而且暂无所求。

    回到家。

    小姑娘嘟着嘴，道：“娘，我今晚喝粥也想配着碎糖。”

    李秀灵蹲下身来，整理了下小姑娘的发丝。

    “小芸，你年纪小，但我们家情况不一样，娘就跟你如实说了。”

    “娘这是在结善缘！这年头，我们娘俩没有任何依靠，又是普通人中的普通人，便只能对外人示好，希望能够以此在需要时谋求到一些帮助。”

    小姑娘反问道：“一碗粥，真的能得到他人的帮助吗？”

    李秀灵沉默。

    生活都成问题，她又怎么拿得出来其他之物。

    ……

    看着李秀灵母女俩离去的背影。

    陈青山想着：“秀灵姐一个妇人家，只会熬糖的手艺，只怕是饿一顿饱一顿的。”

    “相比之下，不论是我，还是我那个爹，虽然武夫遭人嫌，但干点辛苦活，糊口应该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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