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



彩头听上去还不错,如果拿到,到开考前住客栈的花费就不用愁了。

 不过严斐自认拿不到,他诗作的一般,尚能拿出手,但肯定不会是最好的。

 况且读书人聚在一块作诗,较量的是才情,冲着银子去反而不美了。

 江嘉染听他这么说,也点点头表示理解。

 谁还不是个读书人了?

 江嘉染刚已经看了一圈,没找见栗儿的影。不知道是人小没看见,还是没走到大灯楼这儿来。

 反正要再等等,不如也过去看看好了。

 应雪霜坐在窗前,看到大灯楼前要比作诗的人都聚集过去了。

 这酒楼的视野果然是最好的。

 应雪霜对许元争的安排还是满意的,只是他人有点烦。

 许表哥真的话好多。他怎么可以一直这么没话找话说呢。

 “表哥,你不是也要考恩科吗?”

 难得听表妹主动问自己什么,许元争忙点头。

 对啊,他要科考的。差点想不起正事。

 “那你肯定文采很好。”

 “自然!”在三表妹面前,当然不能落了气势。

 “那你也去比诗吧,定能把彩头拿回来。”

 许元争愣住,对上表妹认真的神色,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拖延再三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人一走,旁边婢子掩嘴笑了。小姐是嫌烦把人给赶走了。

 江嘉染抱着胳膊,挤在人堆里看别人作诗。作诗是以今晚的灯会和大灯楼为题,一句一首都行,写下来交给灯楼前主管的人依次念出,由众人评判。

 至于边上普通民众,反正听不懂好坏,就是看个热闹。

 这种场面江嘉染反正是头一回见,觉得很有趣。看过几轮后,她还有所发现。

 每作首诗,会有人称好,有人不屑。比不上他人会不甘不服,得不到认同会沮丧挫败。更有心高气傲者在暗暗鄙夷唾弃。

 虽都是人之常情,但就大灯楼前这个人数,也引得她数值在平缓增长。

 严斐在江嘉染鼓励下也写了一首。有人点头有人摇头,果然只是中等。他心里有数,只是笑笑。

 他也不是凭诗词来赶考的,拿手的是文章。

 江嘉染也友好的夸了两句他的诗

 ,结果一扭头,竟又看见许元争了。

 他站在人群边缘,似是要上前作诗,又踌躇不敢,毫无底气的样子。

 江嘉染想了想,看在他那日骂人骂的不太入耳的份上,帮他壮壮胆吧。

 她忽地抽出折扇举起一晃,压沉声线指着许元争大声道:“让一让,许公子要作诗了!”

 她的声音不小,顿时许多人都顺着她的折扇看过去。

 “许公子?哪个许公子?”

 “很有名吗?”

 许元争还没听清呢,就见周围众多视线突然全落在他身上,被这么打量着他顿时就懵了。

 怎么了啊?

 江嘉染收了折扇还不忘补充:“当然是许元争公子啊。”

 “许元争又是谁?”

 “没听过。作首诗来看看?”

 许元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让着到了前头,在重重人浪灼灼目光之下,只有满头的汗。

 刚刚是谁啊,喊他做什么啊?

 见他半天不动,旁边人催促:“还不作吗?”

 “会不会啊?”

 不会作诗搞什么噱头,想打名号也不是这样打的。这里是京城又不是什么乡下地方。

 听着周围的议论,表少爷的心态和表情都崩了。

 许元争万分窘迫,脸都憋红了,哪还能写出什么诗。

 江嘉染看着他恨恨推开人冲出去跑远,打开系统满意的清点了下刚吸纳到的一大波数值。打开折扇摇啊摇。

 逮到一只小肥羊,快乐薅羊毛,舒坦。

 严斐在旁看见了,也认出许元争是方才指使奴仆推挤的人,对她的恶作剧笑着无奈摇摇头。

 许元争走后没一会,就有人作了首好诗,被一致认为是今晚头等。

 之后灯楼前围着的人也就慢慢散了。

 江嘉染再看向严斐时,他正在和几人读书人交谈。

 见她过来,他说道:“我在请教,去哪能找到便宜的投宿呢。”

 严斐问的这几人,看起来和他差不多,都是来赶考又较为寒酸的学子。

 有人好心告知说:“这边过去再拐两个弯的后巷,我暂且是在那歇脚的,便宜就是乱了些……”

 为何乱,他没好意思讲得太明白,这不太斯文。

 江嘉染多听了几句才听明白,原来是因为临着花柳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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