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青柳之下-第2/3页
就仿佛是一个悼念妻子的普通人。
看着那两个小小的土包,这里面埋葬的是他的两任妻子。
这五年来,一幕幕曾经的画面不断闪现在云清的脑海,在他上朝时,哪怕下面闹若菜市口,他依旧会想她们。
散步时,他总是情不自禁的会去梨园。坐在那两个身影曾经坐过的地方。
如今他‘死了’,他来了这里,这两个小小的土包前。
不知什么时候起,云清的身边站着一个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一身粗布衣衫,脸上胡子邋遢。
看了一眼身边的云清,中年男子一样坐了下来,取下腰间的的酒壶,顿顿顿的灌了自己几口,用胞浆的衣袖对着嘴一摸,发出一阵满足的叹息。
中年男子就这样坐在云清的身边,不时砸吧砸吧嘴,再给自己灌一口酒,
直到清晨的江面上的雾气完全消散,阳光透过朵朵秀云洒下光芒,云清出声打破这一丝平静。
云清依旧盯着这两个小土包,缓缓出声:“师傅,我修的道真的是正确的吗?”
听见徒弟的询问,中年人笑了。
“不避世事,不消因果,何错之有?”
一节柳枝轻轻滑落到云清的手中,云清抚摸着手中的柳枝,就像是在安抚时光中那个女孩。
她当时种下这颗柳树的时候会情不自禁的抱着他庆祝,小小的脸上满是开心。待看到他清冷的脸庞时又会悻悻退下,围着树苗转个不停。
“师傅,错了,这一切都错了。”
云清声音有些悲切,甚至是悔恨与绝望。
中年人脸色严肃起来,缓缓放下酒壶,脸上清冷。
“清儿,你内定生息,结束皇权争斗,亲发民政,与民生息,这不是世间煌煌正道吗?你外定藩权,北逐外胡,西征诸邦,寰宇安宁,正不是康庄正途吗?”
“师傅,你说的这些它不该是我的道。”
中年人神情严肃,没有说话,云清抚摸着手中的柳枝,缓缓开口:“兮瑶去了之后,我就在想,我的道,这么多年的风雨,是不是应该结束了,是不是应该成了,结果却是一天比一天茫然。那每时每刻增强的国运在告诉我,我似乎离道只有一步之遥。
只有当连湘灵都走后,只有当我沉寂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道早在二十五年前兮瑶走的时候就跟着走了。”
“我本能救她的,我本能救她的”
说到此,云清的声音有些哽咽,声音中掺杂着痛苦与悔恨。他这一生,不管是在天元大陆修行时,还是在这方世界征战时,从未露出过一丝胆怯与懦弱。
唯有..
唯有塞外漠北接到那一封急报时,唯有那凤榻之上玉手垂落之时。
云清扑倒中年男子的怀中,就像在外受欺负的孩子回到了父母的怀抱之中,心中的委屈与悔恨交织,泪水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师傅,你看错了,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天元修道五百年,却连自己的道都没有搞清楚,此世行道三十五载,当有悔恨方知行道早错。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仅此生与道无望,亦痛失所爱,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
中年男子缓缓轻抚着云清的头,亦如当初在蓝星那样。
感受着徒弟心中窒息般的绝望,安抚道:“没关系,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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