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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唐仁美绯红着脖子,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宋乐叶拉着唐仁美的手说道:“你倒说话呀。”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只要我爸爸妈妈同意,我也同意。”
赵香楚两手一拍道:“成。今天早上我去过你们家了,你爹娘没有意见,就看你自己的。既然你也没有意见,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和你爸妈挑个吉日,把你们婚事给办了吧。”
闻言,宋乐叶连忙拉着唐仁美,一起跪地拜谢了赵香楚和宋安驹。感谢他们的成全。
唐仁善得知哥哥要当宋家人的上门女婿,心里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毕竟在世俗的眼光里倒插门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然而,他也经常听到母亲宋云仙说她这辈子亏欠了仁美太多太多。当初,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仁美上了几天的学堂就辍学在家,又蒙冤被霍家人打折了腿,没钱疗伤,落下终身残疾。每每说到这事宋云仙都会黯然泪下。偶尔,宋云仙还会对她的父亲宋往士怨言满满。
那时宋往士一表人才对家庭经营有道,是个聪明上进的男子。在宋往士的努力之下,宋家虽然谈不上富甲一方也是衣食无忧。后来,不知怎么就染上了抽大烟又赌博的恶习,起初还有输有赢,后来越陷越深,欲罢不能,在老婆孩子苦苦哀求之下,还是不肯悬崖勒马,最后弄得家破人亡,郁郁而终。
也是有了刻骨铭心的教训,宋云仙教导孩子不管吃什么饭,都要堂堂正正做人做事,绝对不可以触碰“黄、赌、毒”,那可是要完家完人的“高压线”。
好在樟树小吃店的宋家,是个实实在在过日子的人家,没有吃喝嫖赌的坏风气,也没有骄傲自大瞧不起他人的德行。唐仁美和宋乐叶是建立在一同生活工作,相互了解,彼此真心相爱的基础上的。这样的人家,是放心的。想到这里,唐仁善还是衷心祝愿哥哥幸福一生。
为了不影响唐仁善高考,宋安驹就把女儿宋乐叶与唐仁美婚期定在高考之后一个星期,万一唐仁善皇榜高中,也可以趁机给办个酒席庆贺一下。
当下又到缴纳公粮时候了。唐肴真在繁星满天之际就起床上药膳山砍柴,古老的星河璀璨深邃,它依然按自己的脚步在永不停息地运转着,回来后唐肴真先把柴薪送到樟树小吃店,后自己下到田里一边割稻,一边收集,再一边脚踩打谷机收稻子。宋云仙做好饭装进盘放入竹篓里送来给唐肴真,然后她把打下的稻谷挑到空旷滚烫的泥石路上暴晒。
骄阳似火,药膳镇如同太上老君三味真火燃烧的熔炉。赤辣辣的阳光晒得农田里干活的人们身上皮肤如同锥子钻痛。即使这样,人们还是怕风起云涌,骤然下雨。
唐仁善穿着破旧的布鞋拉来板车,把晒干的稻谷装进麻袋,唐肴真背后推着板车拉去粮食局仓库缴纳公粮。一路上都是坑坑洼洼的泥石路,踩着脚底生疼。汗水像开阀的龙头从毛孔不断涌出,唐仁善全身跟冲水那样湿透了,脚下的鞋子早被汗泥给泡得湿漉漉的,踩着泥石子发出吱咋吱咋的声响。
被晒得黢黑黢黑唐仁善,双手吃劲紧紧抓着板车拉手,低着头一步一步向前迈。忽然,踩在一块光滑的石面上,脚底失去平衡,溜了一跤,把鞋子穿破了。
唐肴真连忙说道:“仁善,歇一会,喝点水。”
唐仁善拧开葫芦塞子,举了起来,迎面倒下来,一边张着嘴喝一边冲一下凉,实在太热了。
“仁善,你呀,去买双新鞋。这破鞋子都穿了三年了,就不要了。”
“爸,本来我想等哥哥结婚那天去买,现在都破成了这样,鞋底已经穿透了,看来补不成了,也只能去买了。”
缴好公粮,唐仁善就去街上用五块钱买了一双解放鞋。然后,回学校。因为马上就要高考了,班主任老师问他打算报考什么专业?
他说想跟赵树人老师那样做学问。可是,从以往高考入取数据来看,师范大学的分数线不低。这样的分数线能不能上,不好说。就劝他报考一些比较冷门的大学专业,那样的话成功概率就大。毕竟,对药膳镇的孩子来说,能上大学是首要的任务。只要上了大学,就可以脱离农村户口,离开鸟不拉屎的药膳镇,到大城市去读书发展,开启崭新的人生。这是药膳镇每个家庭都希望做成的梦。或者是读技术专业,薄技在身终身受益,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文凭就是一张纸,但很重要,它是敲门砖,到了工作后,凭的就是能力和做人做事的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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