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你不急,那我也不急!



皇极殿。

 永平帝怒火中烧,一把将满桌子奏折扔了下去,大怒道:混账,现在来请罪来了?当时干什么去了?人家都到了京城了才知道,是不是我明天一觉醒来景国就兵临城下了?

 下方徐且筹瑟瑟发抖,虽然明知道永平帝说的不是他,但还是忍不住的发抖。

 徐且筹忍不住暗暗后悔,要是当初自己也学个武做个武官多好,这样一来也不用在皇帝面前受训。

 人都说文官心眼多,呵呵,那些武官心眼也不少,出了什么事,上个奏折道个歉完事了。

 反正皇帝又够不着。

 反倒是他这种文官,天天在皇帝面前被呼来喝去的,唉,命苦呐。

 永平帝看着下方瑟瑟发抖的徐且筹,道:徐且筹,交给你一个任务,打听清楚那几位使者是怎么来的,否则,朕治你的罪。

 啊,这是!

 徐且筹先是震惊,随后又点头答应。

 这个事情确实需要好好查清楚,否则从边关到京都这一路上的官员都少不了一个失察之罪。

 可是又不能大张旗鼓的调查,毕竟这属于比较丢面儿的事情。

 如果交给巡检司大张旗鼓的调查,指不定明天整个玉京城都知道了,再经过一番添油加醋的传播,最后可能会传的十分离谱。

 所以这件事除了极少部分人外几乎没多少人知道。

 景国虽然想要宣传,但是现在人还在鸿胪寺里待着,出不去。

 所以也就没办法宣传。

 徐且筹一连几天都是愁眉苦脸的回到家。

 皇帝让他办的这个事情太难了,想要从敌国口中打探消息不是那么容易。

 徐且筹先将几个景国使者晾在鸿胪寺,不让他们出去。

 对方几次相见永平帝都被徐且筹给推辞了。

 理由是:永平帝正在闭关,不便见诸位。

 这理由嘛,对方虽然不信但也不得不接受。

 一国皇帝,哪能说闭关就闭关。

 徐且筹也知道这个理由挡不了对方多久,毕竟李坚白,景国,还有御国百姓都在等着一个结果。

 前线将士也需要一个结果!

 是打是和,给个说法呀。

 徐且筹酒菜齐上,连灌了对方三天,可对方愣是连个屁都不放。

 这让徐且筹愁坏了,一连三天跟对方称兄道弟却连个毛都没有得到。

 心中暗骂对方真能憋。

 此次景国使者来了三个人,为首的是一名普通人,是个文官,名为郑文言。

 还有两个五人,一个九品,一个七品。

 九品的名为郑山,乃是郑文言的护卫。

 而那个七品的名叫扎尔多,乃是那个名叫扎尔达的武将的弟弟。

 此次来到玉京城,据说是为了给其哥哥讨个公道。

 徐且筹很烦,这个扎尔多每天都嗷嗷着要见皇帝,可没有打听清楚他们是怎么来的徐且筹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他们去见永平帝?

 现在文武百官和皇帝都在盯着鸿胪寺的消息,只要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就会被人所知,然后会大肆做文章。

 徐且筹现在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地位:一个吏部侍郎领着鸿胪寺的人做着巡检司跟密卫该做的事情。

 徐且筹觉得自己一定是受到老天针对了。

 处处不如意。

 在家里女儿不待见自己,在官场还一肚子糟心事儿。

 徐且筹实在没办法,索性先不管了。

 出门散散心。

 反正皇帝不急,边疆也不急,就景国人比较急。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徐且筹不好过,于是他就想着不能自己一个人不好过。

 不好的情绪不能带给家人,不能带给朋友,也不能带给国人。

 所以,就让景国人来承受跟他相同的痛苦吧。

 鸿胪寺。

 郑文言三人被鸿胪寺的官员从各自住处带到一间看起来比较简陋的屋子里。

 蛛网耷拉,缺了一条腿的木床,布满灰尘的案台,潮湿生苔的墙角,地面上没收拾干净的树枝

 无一不表示着这是一个刚刚收拾出来的柴房?

 扎尔多当即就怒道:御国人,你们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让我们住柴房?难不成是在侮辱我们景国吗?

 鸿胪寺官员丝毫不在意扎尔多的怒气,而是对着郑文言拱手道

 :郑大人也是这么想的吗?

 郑文言大概三十岁出头,面相倒是不差,闻言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怒斥道:难不成堂堂御国连一间像样的屋子都没有了吗?还是说你们是在故意侮辱我御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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