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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诗满面春风站在堂下,才要开口说话,就被姜郁冷声截了话,“纪公子折子也递了,还有别的事禀报吗?”

    纪诗讨了个没趣,毓秀虽有怜悯之心,却不好偏帮,只能温言安抚,遣人送他出宫。

    姜郁冷眼看纪诗出门,想到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同这些鬼明争暗斗地周旋,只觉得未老先衰,身心俱疲。

    毓秀见姜郁一脸疲态,就走下龙椅拉着他的手笑道,“皇后累了就回宫歇息,不必在这陪着。”

    她本是好意,姜郁却从她的话中听出逐客之意,多心地以为她是在变相地责怪他彼时言辞严厉,让纪诗下不来台。

    “是臣打扰皇上了,臣罪该万死。”

    嘴上说“罪该万死”,腰板却挺的死直。

    明明是生气了。

    毓秀目瞪口呆地看着姜郁离去,心里好不纠结,怎么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会得罪他让他不高兴。

    身为一国之君,就连为情所困也是有时限的,她也顾不得悲春伤秋,就又要埋头看奏章了。

    毓秀初登大宝,难免谨慎过度,对朝臣所奏之事事无巨细地审慎批阅,不留意就洋洋洒洒写了一篇。

    她也知道自己底气不足,才在手法上矫枉过正,只盼早早下过这一局棋,她把这帝位坐的驾轻就熟了,处事才能洒脱些。

    毓秀的晚饭又是在勤政殿将就吃的,她正暗自埋怨御膳房弄砸了汤,内侍就禀报太妃求见。

    说是求见,可谁敢让姜汜在门口等,内侍话音还未落,姜汜就已进门,他身后的美侍捧着一个精致的茶盒。

    毓秀笑着起身,“太妃怎么来了?”

    姜汜接过茶盒递给毓秀的内侍,“臣听说皇上这几日精神不好,特别拿好茶来给你喝。”

    送茶什么的都是借口,无事不登三宝殿才是真的。

    果不其然。

    姜汜才落座,就笑着对毓秀说了句,“灵犀昨晚偷跑到永乐宫的事,臣已经替皇上教训过了。她是孩子心性,做事没分寸,皇上不要记在心上。”

    毓秀笑着喝了口茶,“灵犀与皇后多年知交,担心他的病情没顾忌早晚也是有的。”

    姜汜轻咳两声,“倒是皇上,昨晚怎么没留在永乐宫?”

    毓秀脑子一嗡,满脸通红说不出话。

    两人的身份本就尴尬,姜汜知道自己没有干预毓秀的立场,点到即止就转而说了其他,“臣听闻北琼与南瑜的皇子双双入关,皇上可知所为何事?”

    “太妃以为如何?”

    “臣以为,两位皇子来西琳与联姻有关。太子苏与三皇子正值婚龄,我西琳又有个年纪合适的公主,关乎邦交,想来……是为了灵犀的婚事。”

    白日姜郁说了一次,晚上又被姜汜说了一次,毓秀到底从中品出些蹊跷。

    大家好像都很紧张她把灵犀嫁到别国。

    毓秀心里七转八回,面上却不动声色,“灵犀是我唯一的妹妹,除非是她自己的心愿,我不会送她到北琼南瑜与人分羹。”

    姜汜苦笑着摇摇头,半晌又一声长叹,“背井离乡,的确辛苦。公主娇生惯养,地位尊崇,自小又心高气傲,是绝不能容忍夫君纳妾。”

    瞧灵犀那美男环绕的做派,只怕还等着左拥右抱呢,怎么会想与人共事一夫。

    明哲弦嫁到南瑜王府时,只做了一个侧妃,欧阳驰一心迷恋的都是他青梅竹马的正妃,对明哲弦都不怎么上心,王府里三妻四妾,夫君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对于一个生在西琳皇族的女子来说,的确是不折不扣的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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