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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毓秀人已微醺,说话的声音也柔顺了不少,“如今的局势一触即发,坏名声反倒对我有益,把人买回去大不了像静雅一样摆着。”

    华砚不想配合毓秀做戏,却又不得不忍耐了本心,望向陶菁说一句,“君子不成人之恶,闹到这种地步,你到底同不同我们走?”

    陶菁看也不看华砚,“我今日势在必得,你们是走是留,我都是这个心思。”

    华砚看看大堂四周,起身拉毓秀,“他不走我们走,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跟他一起丢脸。”

    毓秀大力甩脱华砚,“我说留就留,你不愿意也忍一忍。”

    陶菁在旁连连讽笑,眼中的情绪却晦暗不明。

    说话间,毓秀的头痛病犯了,四肢百骸也像被虫子啃,说不出的难过。

    华砚见毓秀又捂小腹,心疼的无以复加,“你我十几年情分,我在你那里若还有寥寥几分薄面,你就听我一句。过犹不及,有些事做过了,反倒会惹人生疑。陶菁已对那花娘生情,你又何苦执着。”

    陶菁闻言,目光一闪,忙低头掩饰过去。

    毓秀只觉得才喝的酒在胃里翻江倒海地往上涌,忙掩面往后堂去。

    才出了门,她就吐的一塌糊涂。

    华砚紧跟着追出去,扶着她轻拍她的背,“不管是为了什么理由,都不值得拿自己做赌注。一局棋,并非只有输赢,暂且忍让求得保全,也无不可。”

    毓秀吐够了,慢慢站直身子,低头对华砚道,“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华砚不敢违逆她的意思,只得留她一个人,自己回来。

    蓝荞敬完酒,款款回了二楼。

    杂役吆喝一声,底下纷纷攘攘叫价,不出一会的功夫,花魁娘子的初夜资已经从二十两叫到了五百两。

    陶菁只顾饮茶,等叫价之人少的只剩三两个,他才出声。

    毓秀在满堂寂静中走回来,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眼神却还隐藏凌厉。

    华砚看到她眼色,不可不开口,提声叫了句,“一千两。”

    一语出,举座哗然,老鸨心里乐开了花。

    最后只剩同桌的两人攀比叫价,华砚一百两一百两的加,陶菁一两一两的加,华砚叫一千一百两,他就叫一千一百零一,华砚叫一千二,他就叫一千二百零一。

    叫了三轮,上头敲锣的杂役插了句嘴,“有钱没钱,总要把银子亮出来,凭空叫价,谁知是不是儿戏。”

    老鸨到他们桌前陪笑,“陶公子来捧场的这些日子,出手都十分阔绰,老身倒不怕他拿不出钱来,倒是您二位……”

    毓秀身子不动,脸上也只是冷;华砚拉她胳膊,她也没有半点回应。

    她怀里有四千多两的银票,有一些是自己带的盘缠,有一些是南瑜的亲眷送给她花用的。

    华砚只好伸手将她怀里收着的银票都掏出来,亮给老鸨过目。

    陶菁抚了抚嘴唇,轻轻拍了两下手,从侧门走进来五个小厮,每人都捧着一个箱子。

    陶菁走过去打开小宝箱,“里头的金子各折一千两,这样的下人外头还有几个,不管是叫一千三百零一还是四千三百零一,我都出得起,再抬下去,恐怕白白便宜了赵妈妈。”

    毓秀将银票揣回怀里,拉住还想再开口的华砚,伏在他耳边小声道,“他是有备而来,看来我们是争不过了,争不过就不要争了。戏演到这种地步,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人也都看到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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