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伦敦.富勒姆区

今日本该是个新月之夜,美丽的月光照耀在这世间,留下温柔的柔光,漫天的繁星陪伴在在这柔和之下,甘愿化作这美丽月光的陪衬。

可这伦敦从来是不解风情的。

漫天的大雾遮住了皎白的月光,使人看不清天上的繁星,如同因嫉妒而遮蔽阿尔忒弥斯面貌的薄纱一般。

本该神圣的月光变的阴沉了起来,本该宁静的夜晚变得诡异了起来。

仿佛有什么东西隐藏在这大雾之中.

真是个不详的夜晚。

富勒姆的一处宅邸。

年过半百的库特.约翰正在他的书房里看着账本,漫天的大雾和那漆黑的夜空也无法遮挡这屋子的灯火通明。

明亮的蜡烛点燃了这漆黑的夜空,照耀了这存放着众多古老书籍所在的房间。

尽管它们的主人并不喜欢看书,只是为了充当门面。

冬天这的寒冷如同被熊熊燃烧的火炉所消灭。只留下丝丝凉意陷入这由金丝所编成的地毯。

一切岁月静好。

突然,有什么打破了这宁静的祥和。

库特花白的头发随着风轻轻飘动。

风?

他抬起头来,本该禁闭的窗户不知何时已经被打开。狂暴的冬之精灵带着那强劲的寒流一股脑儿随着窗口吹进这温暖的房间。

一直熊熊燃烧的壁炉随着这风儿的吹动,上面的火焰也变的摇摆了起来。

放在书桌旁的蜡烛也摇摇欲坠像是要熄灭一般。

他皱了皱眉头,在这样寒冷的冬天吹着这样的寒风对于一个老人来说可不是一个好事。

如同干树皮一般的手拿起了一旁的传唤铃。

“叮当,叮当。”

一切都是这么宁静,庞大的屋子里只剩下那狂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宅邸的管家并没有出现。

他缓缓站起身来,用双手撑着书桌。免得因为太快而伤到自己这不能受寒的老腿。

用他那还不算浑浊的双眼打量着这个房间。

这可以用奢侈来形容的书房是他一手设计的,他清楚每一个书桌的摆放位置,他清楚每一瓶好酒的柜子在哪里。

可以说这里的一切库特都了如指掌。

于是他明显的看出来了,在那被狂风吹动的窗帘背后有着什么东西存在。

“出来吧,先生。您是吓不到我的,这样的恶作剧对于一个老人来说可不是玩笑。”

当他看见随着风飘动的窗帘底下的鞋子时,老人缓缓的又坐了下来。

接着从窗帘后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那是个男人,外面穿着一件黑色风衣,从领口处一件深蓝色的卫衣头套遮住看了面容,身材在欧洲不算太大,一米八左右。由于过于宽松的衣服,库特也看不出男人的具体身材,但也应该不属于太瘦。

那男人随手找到一个凳子,这很随意的坐了下来,像是多年的好友来拜访一般。

他取下了帽子,那是一张不太像欧洲人的面容,倒不是说不是,只是他既有欧洲人那立体的五官,又带着东方人面容的一丝神韵。

“是个混血。”库特想。

黑色的头发松哒哒的搭在男人的头上,湛蓝的瞳仁扫视着房间里的装饰物。直到他的目光锁定在了他酒柜上的威士忌上面。

“要来点威士忌吗?在这寒冷的冬天里,只有一点浓烈的酒精才能带给人一丝温暖。”库特起身,走到酒柜前,

拿起那瓶威士忌。

深红的琥珀液体缓缓流入精致的陶瓷杯具之中,浓烈的酒香随着空气的传播漫步在整个房间之中。

真是上流的味道。

库特将一杯酒放在自己的书桌旁,将另一杯递给了眼前的男人。

男人并未说什么,只是用手缓缓接过了酒杯,轻轻的闵了一口。

库特掏出口袋中的香烟,纯正的南美货,香烟中的上品。

“来一根?”他问道。

男人摇了摇头,只是又喝了一口酒,浓郁的酒香在他的味蕾中爆裂而开,这可和那些小酒馆掺水的劣质酒不同,回味的只有小麦的甘甜。是会让人幸福的味道。

库特并未说什么,只是淡然的掏出火柴,轻轻的一划。

微弱的火光出现在这寒冷的冬日之中。

他微微的低头,点上了那一根烟,放入嘴唇,不久之后,从他的嘴唇中缓缓吐出了一个烟圈。

“你这样托时间是没有用的,库特先生。”

那男人饶有戏谑的说到,看着这位马上就会离世老人为了拖延时间所做的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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