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红毛野人

    第二章引子一：红毛野人

    据老辈人讲，在很久很久以前，山外有一户人家，父母，姊妹三人。一家五口，日子过得倒也算和美。但是好景不长，皇帝昏庸导致天下大乱，各地农民起义，关外异族天天扣关，趁火打劫。

    昏聩无能的皇帝强征壮丁入伍，开始三丁抽一，五丁抽二。随着战场上节节败退，皇帝怒了，只要是壮年男子，全给抽了去。没有受过军事训练的壮丁上了战场，能有几人回来？

    父亲战死之后，母亲伤心过度，没多久也离开人世。

    眼看着敌人已经打到家乡，三姊妹慌了。因为她们听说，敌人的军队在没有粮食的时候，是要吃人的。

    为了躲避被敌人吃掉的命运，三姊妹商量，去大山深处的外婆家藏一阵子，等到天下太平的时候再回来。虽然山外花花世界，但是提心吊胆、朝不保夕的日子也够难受的了，山里的安全恬淡的生活，是很多乱世的人所向往的。

    毕竟，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啊。

    为了不引人注意，三姊妹换上比乞丐衣服还破的衣服，用锅底灰画了个大花脸。白天躲着，晚上赶路。历尽艰苦，终于到了外婆家。

    外婆已经很老了，头发花白，眼神浑浊，脸上的皱纹很深。由于没了牙齿，脸颊深陷成很大的两个窝。

    就是这样一个风烛残年、拄路棍子不离手的小脚老女人，给三姊妹的感觉，不是慈祥，而是一种说不出来，有点诡异和怕怕的异样感觉。

    三姊妹硬着头皮走进外婆的茅草屋，姑且就叫屋吧，尽管四面漏风，一点也不御寒。换掉破旧衣服，洗去脸上的锅底灰，三个漂亮的女孩站在外婆面前，亭亭玉立。

    大姐二姐体型匀称，只有三妹稍显瘦弱。

    看着有些不自然的三姊妹，外婆浑浊的老眼里，射出两道精光，猩红的舌头不自觉的舔舔嘴角。而这一幕，三姊妹并没有察觉。

    三姊妹毕竟少年心性，些许的不自然并没有引起足够的警觉。大山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新奇，就连一只蛐蛐都是那么有趣。

    叽叽喳喳的三姊妹像百灵鸟，穿花蝴蝶般穿梭在茅草屋前后，各种不知名的野花被编制成花环戴在头上，各种野菜也摘了满满一篮子。

    直到太阳落山，三妹拉着大姐二姐，悄悄的说：“你们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吗”？

    二姐奇怪的道：“这是外婆家，会有什么不对劲？三妹不要瞎想”。

    大姐虽有所察觉，但是觉得二妹说的不错，这是外婆家，外婆就是妈妈的妈妈，那是嫡亲的人，应该不会对自己不利。

    三妹见大姐二姐都不信，有些急了，道：“我的感觉一向很灵，你们是知道的。看看吧，方圆十里之内，可有人烟”？

    抬眼一观，不远处虽有几间土坯房，但是已经破败坍塌。四周一片荒芜，没有一块成型的田地。而外婆茅屋四周，连一块菜园也没有。茅屋地处山腰的山窝里，此时太阳刚刚落山，已是阴风阵阵。

    大姐二姐害怕了，二姐胆子最小，颤抖着声音道：“三妹，怎么办”？

    “我们三个大活人呢，怕什么”。话虽这般说，三妹心里其实也很没底。

    晚饭，就是将三姊妹摘回的野菜凉拌了，就着一篓黑黑的，不知什么东西做成窝窝头，勉强吃了个半饱。

    窝头的味道很奇怪，有些腥，有点臭。

    由于心里有事，三姊妹不敢分开，上厕所也是一起。

    山里的天黑得早，酉时天就黑尽了。

    外婆一手拄着棍子，一手提着煤油灯，催促三姊妹睡觉。

    最后实在熬不住了，大姐二姐随着外婆睡里间，三妹睡外间。用外婆的话说，三妹太瘦，适合睡外间的小床。

    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三妹被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惊醒。

    “大姐二姐，你们睡着了没”？三妹小声问道。

    “她们睡着了”。里间传出外婆苍老的声音。

    “外婆，您在吃什么”？

    “炒豆子。你要吃么”？

    “嗯”。晚饭只吃了个半饱，现在有点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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