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相知无远近,远行万里尚为邻(二)-第7/8页
在张社和李冰的注释下,张仪讲起了秦国的往事。
秦国朝堂内,新任新王赢荡意气风发,在举办完惠文王的葬礼之后,便召开了朝会,商讨军国大事,主理邦交的张仪,督办军务的司马错,专司王族和政务的赢疾,自齐国投奔而来的客卿甘茂等,齐齐站在大殿之上。
“我大秦刚刚经历国殇,寡人也是悲痛不已,但先祖之功业,赢荡莫不敢忘,各位都是我大秦重臣,今日就大秦开拓方向,各位说一下吧。”秦武王率先摆出求贤姿态,国家问题,还是要众人商议的,这个时候,提出决策性意见的,必然成为新王所倚重的重臣。
“启禀我王,秦国目下兵强将勇,府库殷实,财货遍地,百工完备,已经具备东出魏国,吞灭韩国的时机,丞相张子之前与上将军谋划,平定巴蜀,此刻巴蜀已定,秦国后方较稳,是时候攻灭韩国,挟天子以令诸侯了,扩充我大秦版图,震慑天下。”这个时候,一个客卿却是提前说出了谋划,这让张仪和司马错很是惊讶,也隐隐有些预感。很明显,他作为后进之臣,此刻却先言,必是秦王授意。
张仪等人瞬间一惊,东出天下虽是国策,但司马错与自己在先王在时,曾有过辩论,自己当时便主张攻韩,可是先王放弃自己的谋略,采纳司马错攻灭巴蜀的进言,事实证明,先王的预见性是正确的,秦国坐拥巴蜀,拓地千里,在后续争霸中必能提供源源不断的战力。此刻,秦武王就要东出,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了。
张仪作为谋略大臣,自是要开口说话的,可能一招不慎,在秦国的政治生涯也就此结束了。战国之世这种现象非常普遍,吴起,商鞅等人都是如此,施政理念与新君不合,身死当场也未可知。
“君上,臣有异议。”张仪拱拱手,对秦王说道。秦王点头,示意张仪说下去。
“巴蜀虽定,但尚有隐患,巩固巴蜀之地方是目前急务,公子辉继任蜀侯,蜀地行分封,自治权过大,终究是隐患,若能在巴蜀之地将郡县制徐图缓进,于大秦有利,稳定巴蜀尚需时光。韩国此刻与赵齐结盟,我军长途跋涉,劳师远征,除非出其不意,否则陷入僵持,恐有祸患。天时地利人和,我大秦无一优势,因此,仪并不认为攻伐韩国是较好的选择。”张仪说完,看着秦武王阴森的脸庞,便知道,自己谋划定是不合心意。
“那丞相认为秦国目下应该如何?”甘茂笑着问张仪,“西向义渠,稳定后方,与巴蜀异曲同工之效,拓地千里而诸侯无涉,义渠始终是我心腹大患,若能尽早拔出这肘腋之患,于我大秦最是有利。”张仪目光坚定,抽丝剥茧一般说出了自己的谋划,至于结果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义渠彪悍蛮勇,部族甚是落后,取之无益,若是敢犯我大秦,必让他有来无回。”说着秦武王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将众人吓得不轻。“丞相之前极力宣扬攻取韩国之益,此刻却让寡人西向,是作何想法?难不成,韩国之利,尚不如穷弱义渠吗?”
“此一时彼一时也,巴蜀尚未稳定,义渠为患,终归都是要解决,君上不解决,也是要留给后世秦王的。”张仪已明确感受到,秦王已经打算放弃自己了,多说无益,还不如就此了断。
“君上,丞相之言危言耸听了,义渠才多大点地,能对我大秦构成威胁,不自量力。”甘茂揶揄道,显然也是在讥讽张仪,张仪也不恼,我自谋划我的,至于你怎么选择,那是你的事情了,天下之大,岂能没有我容身之地,浪迹天涯,行侠仗义,岂不美哉。
“君上,丞相之言有理,现下义渠却是对我大秦构不成威胁,可是一旦六国合纵,义渠将会对我大秦形成压迫之势,不得不防啊。”司马错终是开口说话,甘茂如此大放厥词,定是掐准秦王的脉搏,建功立业,张仪一向圆滑,可此时怎得如此耿直,司马错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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