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蛊毒-第2/3页
吉泼摇了摇头,他褐色的脸颊上被一个尴尬的笑容挤出一道皱纹:“中国人养蛊、练蛊、种蛊,古已有之。通常来说,蛊就是一种虫子。你看汉语中的‘蛊’字就是上‘虫’下‘皿’,即养在器皿中的虫子。但不是任何养在器皿中的虫子都可以用来练蛊。
中国古人会在练蛊皿中放养百条同类虫子,让其自相残杀,最后活着的一条即是蛊虫,所以能成为蛊虫的都具备极强的生存能力。有了蛊虫,接下去便是练蛊与种蛊。练蛊的方法极多,但一般就是用某种毒物喂虫。虽然每个蛊师练蛊都会遵循一定的法门,但世上毒物何其多,喂虫用的量每个蛊师也都不同,所以没有一种蛊是完全相同的。最后一步就是种蛊,有些地方也叫做下蛊,简单的说就是将有毒的蛊虫养在人体内,让人体成为器皿。而且人体构造极为复杂,只有施蛊的蛊师才知道源蛊的位置。源蛊又称母蛊,只有消灭了母蛊才算彻底清除蛊毒。”
听到这里,我头皮一阵发麻,将人体当作养虫的器皿:“照大师的说法,蛊毒除了施蛊者外无人可解?”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我说大师啊,您就别在这打哑谜,做科普了,快说说何叔的情况!”
“呵呵,小哥莫急!我的意思是有些蛊就是施蛊者也无法解。而何老中的蛊不是虫蛊,而是木蛊!”
“木蛊?木头蛊?大师,我读书少,别骗我!”
“被下了木蛊的人,就是体内种了某种植物的种子——科学的说法应该是孢子。随着孢子的生长,人最终会变成植物……”
“什么?植物??植物人?”
“医学上的植物人,在蛊术上也可以算是一种木蛊,但只是最浅层,真正高端的就是完全变成了树木……我曾经到过一个滇缅交界处的村子,村外有一片树林,不,那是一片树人……”吉泼大师的眼中跳动着恐惧。
“木蛊,树人,何叔!大师,何叔也会变成……”我不敢说下去了。
吉泼大师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着急,然后才慢慢开口道:“当年我遇到这种木蛊,甚觉诡异,于是决定暂时留在那个村子研究木蛊,这一留就是八年。虽然不能说完全破解了木蛊,但还是有所收获。如果这次何老中的是虫蛊,我不一定能帮上忙,但这木蛊,哈哈,想来我和何老注定有缘!”
吉泼大师顿了顿,继续说道:“何老这次所中的蛊毒是一种植物的孢子,这种孢子的繁殖能力极强,而且其寄生于人体的寄居之所也非常特别,它直接融于血液,寄生于人的血红细胞之中。如果用常规解蛊法很难奏效,当年我试了很多种方法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就在我万念俱灰准备放弃时,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用了我们印度的古医术——阿育吠陀术,居然收到奇效。也正是那次机缘,我才开始钻研本国最古老的医术。蛊术本是古法,最终竟也要用古医术破解,真是缘法啊。”说着,吉泼大师双手合十,一副极其虔诚的样子。
“印度阿育吠陀认为,构成人体内三大生命能量,分别为瓦塔、皮塔和卡法,这是我们所认为的一个人独一无二的能量构成,人体内的各种元素最终都会以这三种形式平衡展现,如果出现了不平衡的状态,那也就意味着人的身体将要出现病症,这与中国的阴阳调和的说法有些相似,不过也是有着很大区别的。”我把之前百度的资料复述了一下,想不到晕了几天,这些内容竟还记得。
听了我这段话,吉泼微微一震,继而脸露喜色,继续道:“因为何老中的这种蛊毒直接寄生于人体的血红细胞,所以要将其完全除去基本是不可能的。”
我欲言又止,吉泼看出了我的意思,道:“你是想说用换血的方法对吗?染了毒的血液可以用透析换掉,可是血管呢?即便用新的血液与体内的蛊血交换,新鲜血液也是会被蛊血所污染,这种蛊的生存寄生能力很强。所以,我只能用这个,才勉强压制了何老体内的蛊毒,使其进入休眠的状态。”说着,吉泼从宽大的衣袖里掏出了一个小玻璃瓶,里面盛着一种黄黄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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