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前人恩仇-第4/6页
然而,掌门乃非凡人居之,哪那么好唬,“哼,小子,这满室宝物可不好拿。你小小学徒一名,何需妖王出手偷袭?何况你等皆困在阵中,再要袭杀你未免抬举抬举。”
此一诈,此一笑,阴险不过笑脸人,刀下尽是枉死鬼!当即,吴醒自赏耳光啪啪连响,他堆出一幅苦瓜脸一并躬身作揖似求饶,可是那心里却是在与人过上一招:小美人呀小美人,真话您不信,非要哥哥坑死您。
“定是这满室宝物可人,害弟子起了勒索之心,妄图以搭救师兄师姐蒙蔽本不该,该死该死。没人偷袭,没人偷袭。当时我等六人闯过五行遁劫阵之后域门自洞口,便闯了进去。”
人家绝非瞎唬,有佐证的,急亮得白玉瓶进献,里头满满尽是波光粼粼极寒之水,一并矮半身再进言,“进了域门,弟子们均采得‘玄冰之泪’,可是当时那妖王发觉有人偷窃,便不让我等离去。仙姑,您卧榻侧那副画中人便是‘妖王’。”
“胡说!你道画中人是妖王,那你等是在何处采得极寒之水?”李仙姑这样说显然与那紫罗兰妖王打过交道,识其样貌。
坏事了,吴小爷忘了这茬,主要是他自打逃离雾海寒潭之后,脑壳似乎被打出过故障,这记忆始终断断续续,甚至闹不清自家包袱里何时多了这瓶“水”。如今反遭追问,那叫一个绞尽脑汁,模模糊糊中好似记起某个巨影,便唬,“是在一株巨型紫罗兰那儿采得,没错,画中那瞎老儿便是打那儿冒出来的。”
“紫罗兰?”李掌门不知为何忽眉头舒展,似乎记忆正在翻篇,回得可快可远了。
……
“娇儿,为师时日不多。”病榻前倚媚娘,虽岁月不饶人,却依稀能辨出长者是个大美人。可惜可惜,她这般病态,再不见往时娇媚,实惹人怜。
“师父您不要走,娇儿保证不再顽皮,听您话,日夜勤练我弦门绝学。”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观得伏在床前泪人,甚欣慰,直让人咳声更盛,“娇儿,帝路茫茫不知期,终是心未了。为师一生有两大愿,一是能看着你继承我派大业,可惜为师往后再做不得护道人;二是‘帝’。娇儿你知道吗,为师临终也想知道是什么阻断了我等道路,昆仑界内帝君等何以尽数消失,而后人再无人能踏足此峰。我弦门至今一千余载,所出奇才无数,却无一人达此境界,终是白须还乡,恨恨而终!三百年前,这‘烬’这‘烬’他……”
好家伙,这人壮怀激烈至快倒不上气来,以至于小人儿声泪俱下扑得更紧,“师父!师父!娇儿一定替您完成心愿,您不要走好不好。”
人知天命,寿元将至,许多话说不上来了,“娇儿,记住记住,神秘人……帝,在……”话至此,老人家声声渐低,“我辈修士苦,阴曹…..不待……”
“师父……”
……
待记忆再接上时,李仙姑娇容苦涩,眸中微含一点泪花,直将绣拳攥紧,心底里咬牙的恨:神秘人,帝,妖王,娇儿终于知道五十年前师父您老人家何以会重伤归山不治,此仇不报枉为人。
望美人悲中带有杀意绵绵,吴小爷在旁诧异,实不知可怜儿死了哪位至亲。当然,他不傻,自家一番瞎话勾出这般情势,实有后悔,自己胡编出个“瞎老头”,千万别害得美人香消玉殒。
其实吴醒哪曾见过妖王?当时稀里糊涂就被扔出了雾海寒潭,至今脑瓜子还嗡嗡响记不起事。只怪这李仙姑三句不离画中人,半分不为“殒命三门人”而惋惜,那么他只能把事态往画中编。谁让真情实景里真有个现成的“替死鬼”呢,他污不了“石兆”,还污不了你个“妖王”?有本事即刻跳出来咬人,叫你等害爷脑瓜子出了故障,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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