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祸兮福所倚-第2/9页





    甬道深,烛倚长墙走马灯,一盏又一盏,不知何处是个头。随有风,转角遇缘拂灯烛,小儿奔去不忘念个咒,“他么的,耗儿打洞愧不如,一堆杂货藏这么深,您当是金疙瘩呢。”

    转出甬道开阔地,可灯烛一去还有三岔口,如是闯了兔子洞,小儿要抓狂,“得,清洁的不要了,待会儿小爷抢个先全靠一张嘴来贺。”说着骂着他还是低头微微往里走,不知找什么,兴许找他煤老板家运煤用的车轨,先摸个家底好来贺,还是闲的,全然忘乎自身来此是个勤杂兵。

    这一处仍是昏暗,山石掘去掏成壶,灯环四周,空无一物。昏光之下,人眼可以逐渐适应,可灯闪闪却难逃出视野,似乎刚才独独浮在厅内那盏灯无风自晃了晃,该不是有什么东西蹿过去了吧?于是,吴醒摸着黑往前蹭了十来丈。

    原来哪有什么神奇之处,是灯盏摆在这张矮脚长条案上,叫四周昏昏来作怪。

    “不是神仙您就别坐在这儿瞎摆谱,看小爷收了你。”之前事不顺,吴醒恼来吹灯要拔蜡,岂料一口两口三四口,长明依在,烛火把腰扭做草裙舞好似在嘲笑人,“嘿!防风打火机呀!看小爷把低座给您拆喽,还嚣张否?”

    这张长条案与地板是固定死的,掀不了,更是助长吴醒气焰,猜准了定有机关在下边。瞧他原地一个“托马斯”,麻溜仰卧把桌钻,机电系老流氓了,汽修班出身吧?待会儿车底准钻出个大花脸:嘛呢。

    仔细上手才知道,这张长条案不似木头造,摸上去软乎乎的,却又有点糙会割手!若硬要比个什么:“毛肚”?不像,那是下锅涮的。对了,鱼肚皮,顺鳞捋滑不遛丟,逆鳞捋来会割手。

    许是牛老二看走眼了,这小子真的在后厨打过下手,只是那杀鱼的手法好别致,不使当头棒、不用白刃剖,光凭指力把肚里一坨屎往外挤!这就是个棒槌,二把刀都不如,招“开”的货。

    其实,吴醒就是想试试从底部把长条案举起来,即使知道举不动,也好看看哪处有“缝”便有“机括”在,接下来要拆可就容易下手多了。不成想,这木不是木,让他使劲往上一顶给按凹进去了,下一秒,“噗噜”一声似真从肚里挤出什么东西来,忙让人探头出去看看真,“嘛呢?忙着呢。”

    这回桌底下钻出来的可不是大花脸,楞换了个迷糊人,叫浮在案上三尺高这阵豪光晃花了眼!原来适才没感觉错,真挤出了什么东西来,这会儿吴醒也不吹灯拔蜡了,早就被豪光里那“二龙戏珠”迷了魂。

    “好宝贝呀!”吴醒趴在案前瞧准了这颗珠子七彩宝光夺目,想孙殿英顺走那颗连小小玄孙都不如!却冷落了那两条“黑白双龙”!许是这两个小家伙上下翻飞游走间虚实不定,一眼看上去就是一团气,乃宝珠闪出彩光所化,他可是见过“鬼道门外寒烟生,化幽冥鬼物多游空”,自比行家里手,识货得紧。

    想书中“五庄观”里怎么说来着?人参果嗅上一嗅能活三百六十岁,这要咬上一口更不得了。

    照如此说,此“珠”能化龙显祥瑞,若能沾上点仙气,自家道途岂不要比他人先走一大步?常听说“灵气灵气”,此为何物不曾见过,但此“珠”里定有灵气无疑。趁四外无人,偷偷舔上一口也好啊,做个神不知鬼不觉。

    常言道:胆大喽,敢骑龙骑虎。吴醒这回逗上龙了,知道这两小家伙若不躲远些,怕是在舔宝珠的时候会咬断他舌头。于是,他便拿出一颗从村里小娃那蒙来的白灵果做倚仗试试。这玩意香啊,果然瞧出那两条小龙挺好奇一应慢慢靠过来,忽是耳边响有人言怒,把人惊了个做贼心虚。

    “小小亡魂,胆子不小哇,竟敢盗取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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