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痛



    西装男见过许多社会上的青年,也在酒吧等地听过无数小混混气焰嚣张的威胁,但从没见过如此可怕的口气。

    “我……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粟站了起来,无形的压迫感向西装男袭来。

    “听好了,我只说一遍。”

    门外突然传来十分严肃的声音,原本紧绷的孔竹被吓得一个激灵,躲在一旁的女孩则紧紧捏住他的衣脚。

    “眼前之实皆为虚幻,脑内之虚妄沦现实”

    什么鬼?

    门外突然传来一句“听好了,我只说一遍”,孔竹第一时间还以为是恶作剧。

    “隐瞒之事回溯过去,逆去之事不复存在”

    从声音大约可以听出的对方应该是一名中年男性,

    “他人之恶根源在己,自身构造绝对未来”

    “交错螺旋,救赎独一。世间夜愿,望牢记于心。”

    这一大堆意义不明的话使孔竹寒毛树立。

    就好像是那扇老旧的木门在说话。

    门外的声音说完,眩晕感再一次铺天盖地冲击孔竹的大脑。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都要被撕裂了。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孔竹抱住头痛苦地大叫,失去平衡直接倒在木板上,扭动的身体像一条刚从水里捞上来放在砧板上的鱼。

    过了一分钟大脑的痛感才开始消退,但孔竹却感觉仿佛过了几个月。他大口喘着气爬起,洁白的警服粘满了他的汗液与地板上的灰尘。

    孔竹受不了了。

    哪怕是一步一步走回去,他也想快点回到家里。

    他看向旁边的女孩,充满疲惫地说道:“抱歉……我得先回——”

    在他的旁边,

    什么都没有。

    “喝——”

    他一瞬间全身发麻,惊慌地四周张望,只有充满灰尘的木家具,以及滴答滴答格外明晰的指针声。

    明明刚才还在自己身边的女孩仿佛被蒸发了一般。

    “啊啊啊啊——”

    木板被震的咯吱咯吱狂响,孔竹不顾一切地跑了出去,所幸这次木门没有上锁。

    不合常理的事情不断的发生,最终恐惧感击溃了他的内心。

    孔竹边跑边给马库打电话,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带有困意的声音。

    “喂——谁啊……”

    “马叔?马叔——帮帮我,帮帮我……我遇到麻烦了。”孔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但没什么效果。

    “喂!发生怎么了你小子——”听到孔竹如此恐惧的声音,马库似乎意识到可能出了什么事,声音一下子加大了几分。“啊?!你还在墨水区!你妈的,你先别随地走动,我来接你。”

    电话挂断,一片漆黑中的孔竹暂时有了一点安心感,但直到现在,他的头皮仍在发麻。

    滴滴——

    令孔竹惊讶的是,十分钟不到马库就开着一辆绿色的越野吉普轰隆隆地赶到了这里。闪亮的大灯照亮了石子路,颗粒大的灰尘像飞虫一样漂浮着。

    “唉——他妈的,你是想说闹鬼了?”

    孔竹将刚才发生的事简略的表述了一遍,当然略过了粟给他下毒的事情,并说明粟已经回去了,但一种莫名的直觉没让他说明自己听到了什么,只描述了女孩凭空蒸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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