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消失的郁金香



自从今年夏天在法布兰被苏从头顶上方来了个大惊喜以来,加德纳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这种心脏被攥了一下的感觉了。

把手里捏着的信件扔到桌上,拿回杯子的他一口气喝完了格雷森珍藏的咖啡。

“这就是那封你遗忘在废纸桶的信?你的脸色可看起来有些不太好。”

“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我前几日感染了风寒,医生给我开具了药。”端着空掉的杯子,加德纳重新给它倒满了清水。

掏出老杰夫开的药片,加德纳有些庆幸昨晚没有把它从衣袋中取出来。

他现在需要做些什么,好让自己平复下来。

格雷森抬手从桌上拿过了那封信,其中的内容和加德纳方才讲述的并没有什么区别。

至于那用来充当墨水的东西是不是猪血或者其他什么,格雷森除了鱼血外什么血都分辨不出来。

他是个邮局工作者,为什么要掌握搜救犬的本领?

经过这位专业信件从业者的鉴定后,这东西根本不能被称之为一封信,充其量也就是一张染黑的草纸涂上了些暗红色的颜彩。

“你没有参加什么邪教组织吧?”

“上帝都无法唤醒我这颗冷漠的心,更别谈什么乱七八糟的邪神了。”

“邪教徒都是不信上帝的!”

上次二人一同参加酒会时格雷森曾取笑加德纳拥有一颗上帝都无法唤醒的冷漠心脏,现在倒被他反过来用上了。

这样看来,加德纳目前没什么问题。

“我需要回去看看我的亲爱的废纸桶。”

“你是不是有些太过紧张了?兴许就是个流浪汉的恶作剧。你知道,他们总喜欢做些奇怪的事情。说不准就是在你来的路上偷偷把这封……这封东西塞进了你的衣兜而已。”

“这正是我要证明的,一个不爱出远门的独居者总要学会给自己的生活找些零散的乐趣。”

事实上,已经很久没有人在加德纳那几乎随时紧绷的神经下做到这种事了。

这不是什么好的感觉,上次发生这种事的时候加德纳…总之他不想再体验下那种感觉。

那么现在的问题变成了对方是如何让这封信魔术般的出现在这里的?

那个一周都不一定接触一次的废纸桶,虽然没有任何的道理可言,但加德纳此刻莫名的想要见到它。

格雷森想要提供邮局配给他的马车作为加德纳此行的载具,可惜那位马车夫的敬业精神比起他的上司还要来的精简。

这匹勉强还算得上年轻的棕色高马正享受着日夜交替之刻独有的凉风,它的主人习惯步行上班,而它的监护人习惯不上班。

因此它得以享受长久的假日,但现在它漫长的假期要结束了。

加德纳精通马术,所以这并不是什么难题。

可格雷森嘴上讲不放心他现在的状态,便借鉴了他马车夫的职业精神。

“你在哪学会的骑马?”格雷森的家乡临近大海,那里唯一能找到的四足生物是他邻居家的一条老狗。

凭他的性格不可能将这样一项技术埋藏在整段大学时光中。

“嘿,老兄。别忘了,我可是参加过多尼格尔学院赛马杯的人!”

嗯,在初赛海选时就漂亮的夺得了最后一名的优秀成绩。

瘸腿教练和他笨蛋学员的名号一时传遍了整个多尼格尔。

不过他参赛的目的本是为了吸引一位女孩的注意,至少从这一点来看他获胜了,

那女孩现在是沃辛顿太太了。

以格雷森那粗糙的技术而言,凭他半吊子的水平去驽使一匹温顺的老马尚不成难题,但要以这般技术来驾驶一辆马车,加德纳不想用自己的生命来检验格雷森的进步程度。

或许是想起了学习马术时被加德纳支配的恐惧,对于加德纳二话不说抢过缰绳这点格雷森并没有什么说辞,只是努了努嘴便坐到了一侧。

当然要继续翘班,男人说的话怎么能半途而废,反正今天的活计也做得差不多了。

马车前进的速度很快,但仍免不去格雷森对卡瑟尔道路建设的怨言。按照他的说法,要不是这里的道路建设过于落后,他应该配备的是一辆汽车。

太阳展现了今日最后的光彩,一改之前的恰到好处,此刻的它同时具备了冬日的晴朗与夏日的严酷。

街道上比起早日要安静了不少,就像是奥兰的居民在忙着躲避瘟疫一样,卡瑟尔的居民现在都忙着躲避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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