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少年-第2/3页
“秦珏此人刚愎自负,且睚眦必报,迟誉是他的人,或者说至少他以为是他的人,出此下策来报复我们,也不奇怪。”
“三皇子······”叶清寒摇了摇头,“小人难防,清晚日后要更加小心行事。”
叶清晚神色有些古怪:“只怕今日之后,他也顾不上我们叶家了,在他看来我只是一个女子,是不可能掌握那些证据的,我的背后一定还有别人,而今日,七殿下将事情揽过,在秦珏心中,只怕已经将我们叶家和七殿下绑在了一起,甚至会以为那些人原本就是七殿下杀的。”
叶清寒面色不太好:“叶家人微言轻,一向不参与党争,七殿下如此虽解了一时之围,可还是将叶家拖进局中,这是在逼我们做出选择。”
叶清晚倒是不太在意,笑道:“谁说叶家人微言轻了?父亲是四品佥都御史,哥哥更是金陵城里闻名遐迩的清寒公子,又是朝廷客卿,是翰林院侍讲学士,天子近臣,谁也不敢说人微言轻四个字啊?”
“是不是太早了?”叶清寒似乎意有所指。
“哥哥知道,党争是不会有结果的,所以也不存在时间早晚的说法。”
党争是不会有结果的?这话旁人听来多少会觉得奇怪,但叶清寒却点了点头,亦不知兄妹二人在打什么哑谜。
回到汀兰院,身后还跟着一脸纯良的方凌,叶清晚兀自沉思,其实她也有事隐瞒了哥哥,虽然那天雨夜的确是她记忆中与容忱的唯一一次相见,但她总觉得容忱一些时候的举动会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也喜欢兰花。为何偏偏是兰花?可如果当年那个人真的是他,为何容忱从无半分表露?叶清晚百思不得其解,却也试探不出更多。
这时白露快步迎上来,手中递上密语信:“三娘送来的。”
叶清晚接过,看过后微微蹙眉。昭仁十年,容忱出现在肃州境内,随后再无音信,彼时偃宗暗桩并未特意注意这位年仅十二三岁的少年人,只因他是梵远真人的弟子,才在偶遇时记录在册。
“肃州,看来果然如我所料,容忱的确去过西凉。”叶清晚将密语信烧掉,“那几年正是西凉朝局有大变动的时候,西凉王立新后,却将新后所出嫡子送来南秦当质子,短短一年后又将贺聿恒接了回去,在大皇子贺聿泽病逝后,贺聿恒立为太子,发动淇水之战。”
“如此说来,倒是偃宗从前过于忽略容忱了,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包藏祸心。”方凌有些幸灾乐祸,阿姐已经知道了容忱的真面目,看那容忱再如何装模作样。
“桩桩件件,看似毫无头绪,可受益者始终只有一个人。”叶清晚道。
“贺聿恒?”
叶清晚颔首:“无论朝局如何变动,贺聿恒从一个区区庶子,一跃成为皇后嫡子,西凉一向立嫡立长,占据长子之位的大皇子病逝,他就更加名正言顺了。”
“若这些事的背后果真有容忱的影子,以他之能,贺聿恒必然许以高位,又如何回了南秦,走了科举之路?”
叶清晚蹙眉,眼底的沉思渐渐散去,更加明晰起来:“那只能说明,他的目标从来都是南秦的朝堂,西凉不过是他手中一枚棋子。”
“这便怪了,这些年他的确大权在握,但也仅此而已,并未利用手中权力做过什么,更没有丝毫介入党争,而是自成一派,难道他不知,新皇无论是谁,都不会容下他这样一个权臣吗?”方凌道。
容忱看起来不是追名逐利的人,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三师兄最近在哪里?”叶清晚问那正将信鸽气得咕咕大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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