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2 · 笼中鸟--Part Ⅱ(下)-第2/3页



“书籍的解释权,始终在拿着书的人身上,而不在书中的文字上,不是么?我说过‘我不是少爷’,卡勒。”

“可是,昨天那场公开处刑的最后,沙里夫大人不是当着大家的面,命令您这几天成为他意志的代行,来好好‘管教’我们么?”卡勒还是不敢相信,为什么主管大人会宁愿违抗他宣誓效忠一生的主人的命令,来偏袒自己和拉缇这种小人物的过失。

“那如果依你所想,小拉提……你觉得真的能跑掉么?”阿尔弗斯反问。

卡勒陷入了沉默,回忆涌上脑海。昨晚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翻腾感再次从胃部涌了上来,让她不由得捂住了嘴。

“唔!”

“拉缇·梅丽尔。”阿尔弗斯冲着走廊的另一端喊道:“我知道你没走,出来吧,我有话要跟你说。”

过了十秒左右,另一端也传来了拉缇的声音:“……总管爷爷,都是我不好,你能不能别责怪卡勒姐呀?”

“……放心吧,你们两个不会有事的。”阿尔弗斯和卡勒对视一眼,然后回应道。

“真……真的吗?”

“真的,我以科罗拉里昂之名起誓。”

得到了保证的拉缇这才缓缓从廊柱后面探出脑袋,朝他们这边看了两秒后才迈开步子,怯生生地来到了阿尔弗斯的面前。

“拉缇·梅丽尔。”阿尔弗斯板起面孔。

“我、我在!”拉缇瞬间吓得站得笔直,甚至都有点向后仰的趋势了。

“下次你再敢在工作的时候偷懒,你就给我把工作手册抄到你能背下来为止,听懂了吗?”

“听、听懂了!”拉缇连连点头。

“接下来请你们俩个认真地把分配到你们身上的任务做完。”说完,阿尔弗斯扫过卡勒和拉缇二人的面庞,看着她们重新拿起拖把,开始拖地。

“那就这样。”他重新将手背到身后,朝着走廊的尽头走去。

而等他消失在阴影中时,二人也没敢停下手中的动作,直到她们把走廊的地面拖得锃亮、前往下一个打扫地点为止。

路上……

“卡勒姐,所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小孩子不要多问,明天我可以不想帮你洗床单。”

“卡勒姐你说什……什么呢!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

“呵呵~好了,快跟我一起把打扫任务做完,这样我们下午应该还有时间能去晒会太阳。”

“嗯!”

“算了,等会还是先去洗个澡吧,衣服后面都湿透了……”

“那我要跟卡勒姐一起洗!”

……

另一边,阿尔弗斯正走在前往白森堡最里侧的领主私人庭院的路上。

人们常说,每一座城堡的庭院都是反映其主人内心的明镜。

虽然北境的气候不太适合种植一些费尔伦德常见的花卉,但白森堡的园丁们还是在有限的品种选择之内,将白森堡的前院打理的生机勃勃、井井有条。

那是科罗拉里昂家族的面子,而到了属于领主的私人空间的庭院里……

数以千计的灰岩地砖覆盖了庭院的每一寸土壤,在这片还算大的空地里竟是找不到任何一点植物的踪迹,那些石缝之间就连苔藓地衣这类杂绿都被消灭得一干二净。

而在灰岩的中央,矗立着一栋由玄武岩砌成的小型教堂,彩绘玻璃的大面积运用使得这间教堂显得无比惹眼。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射进了教堂内,把教堂的地面染得五彩斑斓,被架在十字架上、用铁链和镣铐束缚着四肢的塞勒涅·希尔瓦·芬里尔多缓缓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

她的意识十分恍惚,似乎是大脑在极力抗拒她去想起某些经历,而当她试图强行回忆时,一股强烈的晕眩感向她袭来。

“呕……”

她开始止不住地呕吐,然而从她胃里返上来的,也只剩一些胃酸而已。

过了一会,当缓过神来的塞勒涅看着在自己面前的蔓延开来那摊的淡黄色液体,痛苦地意识到一件事情——自己,又搞砸了啊……

地上泛着的彩光晃得她有点睁不开眼,她勉强抬起头,环顾了下四周,眼前便是教堂那厚重高耸的木门,远远看去,木门上似乎雕刻着一些精致的浮雕;而自己身侧则林立着两排缠满粗麻的十字长枪,依稀能看见其上的暗沉污迹。

阳光从背后射来,透过玻璃,穿过长枪,在地砖上描绘出地狱般的阴影。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教堂的门被人推开,阿尔弗斯走进了教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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