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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的电话铃声比较传统,哗啦啦的。

    局长,这件事我会负责。梁山声音低沉。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在拍桌子,嗓门很大,隐约能听到“你负得了这个责吗”这类的语句。

    见梁山接电话时的表情很……用卑微来形容似乎不大合适,反正昌响很知趣地推门出去,就看到走廊尽头有个老头正在对警察张牙舞爪,战事结束,医院里的黑色制服比医护制服更多。

    福生那个无量的,昌响你给我过来!

    昌响走到近前,老道一把拉住他,那个金毛呢?死了没有?

    老头儿,别金毛金毛的,人家是警察。看得出来,老头儿有点着急,昌响的胳膊被他攥得生疼。

    少废话,就问你死了没了。

    不大好,没有生命危险,但多半要躺一辈子了。昌响说。

    救他!我说的!

    您老不是躲山上不入世了吗?回山上烧您的香去呀。

    老道瞪着昌响,福生你塔玛德无量……

    在这次行动中,一共有十一个贩毒集团头目和小喽啰被警察撵进了山里,进山之后他们就开始分头出逃,除了四个头目绕开围捕翻墙进了疗养中心被当场击毙两人、活捉两人,搜山的武警击毙三人、活捉一人外,剩下的三个人一股脑地逃进了皇大仙祠,酒至半酣的垆瓯老道被吓得尿了一裤子,好在三人中的金毛——也就是卧底警察李政果断开枪击毙了另外两个,自己却因为替老道挡子弹中枪倒在血泊里。

    是吓得尿了一裤子还是前列腺到了寿数?昌响打趣。

    老道气哼哼的,别废话啊,金毛小子替我挡的枪,这就是机缘!该着咱们还他这条命!

    正说着,一脸阴沉的梁山捏着电话走了出来,京警总、省警总的专家意见反馈回来了,你们的判断是对的,市警总的车马上到,我们接回去治疗,给你们添麻烦了。

    那李警官……昌响欲言又止。

    在床上躺一辈子,我只要活着,就养他一辈子。梁山的眼圈有点红,用昌响的话说就是巩膜充血。

    武警支队徐队长问什么情况,梁山说,最大的贩毒团伙被打掉了,兄弟们评功授奖,警员受伤的处分我来扛。

    徐队长表情有愕然、也有惋惜,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昌响理解,这些铁打的爷们儿命虽然豁得出去,但善于表达的没几个,过命的交情原本也不需要过多的言语来衬托。

    收吧,我们回去。梁山摆了摆手。

    喂!那小子!你是负责的?老道忽然嚷上了。

    梁山停下脚步看着老道。

    老道忙不迭地掏口袋,我!垆瓯!皈身道士,本届市诤垥委员,你看,道士证、委员证,都是真的,要是伪造的你抓我去坐牢!

    走廊里的警官们和昌响一起默默地看着老道耍宝。

    你们把那个金毛小子带走,可以!治不了的时候一定给送回来,那小子的机缘就在这里!告诉你们,哪儿都治不了,这里管治!我以三茅真君和诤垥煮袭的名义起誓,这里治不好,我把昌响他们几十号人的腰杆全打断了赔给你!

    一个小警察轻声问身边的警官,三毛?满街讨饭的那个?

    昌响看不下去,走到梁山近前,梁队长,这老道……今晚是喝了,又遭了惊吓,您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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