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巧妙的传递-第2/3页



“以前是赵友烈传递给他后的第二天,我让潘又还给他去电话,两人约好见面地点转交。……”

老古见龙宝年一副又有话说的样子,连忙道:“现在停了,停了!按你说的,传递交接要尽量减少中间环节,我已经取消了他们之间的接头。前天赵友烈传递的信件里已经指示他新的传递方式了。”

“那现在是怎么传递的?”

“很简单!让葛鑫攀从他宿舍的窗户里扔出来的。”

龙宝年愣在了那里。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有时候最简单最直接的法子才是最安全最有效的。葛鑫攀的宿舍紧靠着学校围墙,围墙外面就是马路,他又住在二楼;我们的人半夜过去打个信号,他推开窗户往下一扔就完事。没人看见!”

这确实是个简单直接且安全有效的法子,谁会半夜三更在马路上建立监视点呢?建了监视点又有哪个笨蛋会落网呢?

“赵友烈认识你吗?”龙宝年问。

老古沉默了会,然后答道:“我叫老古,但我不姓古,老古只是我的代号。赵友烈的父亲叫赵明理,我的真名叫赵明华,赵明理是我堂兄。”

龙宝年甚为感动,握住老古的手激动的说:“老古,感谢你对我的信任!”

老古凝视着龙宝年,紧紧的握住他的手道:“老钟同志嘱咐我说:你是个完全值得信任的好同志!可以用性命相托!”

两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一瞬间就让之前因意见分歧造成的那点不愉快荡涤无存。

……

“那赵友烈和葛鑫攀之间是怎么传递的?”

“信件传递……”

“怎么个传法?老古你要知道,赵友烈被监控后,他每天从邮局取走的任何物品都会是登记过的,稍有差错就会暴露!”

“你别急嘛,听我把话说完。组织上派我来领导NJ市委工作,我是吸取了前面的教训的。”

“去年八月前,NJ市委组织了两次在国民大戏院散发传单的行动均遭失败,问题都是出在因为组织不严密,在印刷传单的时候就被敌人给盯上导致。”

“有鉴于此,我把《星光》报的印刷和张贴分开布置;印的只负责印,贴的只管贴,中间由学委负责人潘又还同志衔接。这样安排就最大限度的把知情人控制到最少,目标降到最小。”

龙宝年点了点头,对老古这样的布置表示肯定。

“我当然知道邮局有邮检,每封信都是对着灯泡照过的,所以才没有直接把《星光》报丢进邮筒寄给他,而是让赵友烈当面交给他。”

“你是最清楚的,国民党在市内到处布有暗探,特别是对于一些学校,监控更严。安排葛鑫攀同志去刻印,也是经过了全面的考量的。”

“油印的《星光》报你肯定是见过的,那上面的字,跟铅印的简直没区别,这完全仰仗于他在学生时代就办过校刊。说实在的,我们整个NJ市委就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人来!再有就是德敏女中相对于其他学校,油印环境更宽松,那些特务们基本就进不去。”

“但即便是有这些因素存在,如果不是因为没法买到油印设备,我还是不会让他去冒险的,他是**同志的校友,**同志挺重视他的,上次开会时还向我问起过他。”

“所以,为了减少葛鑫攀和外界的接触,尽量避免他被敌人盯上,我只好安排赵友烈以邮差的身份,用这种最正常不过的方式和他交接《星光》报原件。”

“同时呢,我还需要考虑到与上级联络通道的绝对安全,-于是我在赵友烈和葛鑫攀的接触中多加了一道程序,算是多安排了一道保险措施。”

龙宝年问道:“什么程序?”

“《民生报》有个以古鉴今的专栏叫国史演绎,编辑曹南辉是组织上派来跟着我一起到南京工作的。他每周会给葛鑫攀去信约稿,去信的时间听候我的通知。”

“赵友烈会在邮局拿到《民生报》编辑部寄给白轶群约稿的专用信函后将《星光》报原件塞进去,然后按正常邮递亲手交给葛鑫攀。这样,既避过了邮检又能保证把信件交到葛鑫攀的手上,还掩盖了赵友烈的身份。”

龙宝年如有所悟道:“哦,你的意思是,虽然《星光》报是由赵友烈传递给葛鑫攀的,但是通过这么一操作,就把赵友烈给排开了,他从表面上看起来就仅仅是个邮差而已。”

“就是这样。”老古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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