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3/4页





    朝后撤一步,甩开傅昭的桎梏,“甜汤夫君趁热喝的好,莫要放得太久,我先回房了。”

    傅昭的手停留在空中。

    指腹相互摩擦,还能感受到闻姒残留下来的脂粉气味。

    他拧眉看向婢女怀中的衣物,眼神中是藏不住的嫌恶,“直接扔了,不用再洗。”

    “是。”婢女领命下去,逃似的便小跑走了。

    贴身侍奉傅昭的小厮却苦不堪言,他手中的甜汤仿佛是烫手山芋一样,这可如何是好。

    他在傅昭说完话,就连忙问,“世子,这甜汤”

    傅昭看向盘中,隔着一段距离,还能闻见碗中甜丝丝的味道。

    手上的脂粉感未消散,傅昭由这甜味想起闻姒被疼爱的模样,也是这般。

    “端进来。”只丢下这句话,傅昭就先一步进去。

    今夜在书房门口闹成这样,府上不少婢女都看见。

    寻常他们无事自会嘴碎这些,话传的很快,只一日府上就有不少人在讨论。

    闻姒也听见不少传言,想管却也无力。

    她还未曾给沈煦送去书信,就收到她的第二封来信。

    闻姒慌忙拆开信件,却见上头说你父兄之事已成定论,切勿再去打探此事,靖国公府有意保你,定要为此珍重。

    沈煦是个不愿将事情摊在面上说着,但今日,却将话说的如此严重。

    想来,父兄之事已无回转之力。

    闻姒坐在桌前,眼眸空洞。

    未曾眨动眼睛,泪珠便从里面落下。

    一滴一滴,砸在她手上的信纸之上。

    事情出得突然,她也未有门路见到被关押的家人。

    如此这般,日后的路当真要她一人走不成。

    她所爱之人心中并无她,听闻此事便是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靖国公肯求圣旨让她下嫁给傅昭,便是要让她与顺国公府断了干系。

    骨肉至亲,让她如何割舍。

    她在房中无声哭泣,可未曾看到门外有人站在外头。

    傅昭下值回府,多日未见到闻姒,恰好今日同僚约他一道去点翠阁给自家夫人挑选饰品。

    他本不愿,但心中想着闻姒,鬼使神差地挪了步子。

    掌柜将一大盘的珠宝首饰端出时,他一眼就看中一支孔雀衔珠花簪,不由分说的买下。

    就为这,还被同僚笑话许久。

    他手中的檀木盒子现在倒是成了烫手的。

    里头闻姒的声响越来越小,可小声的啜泣也能让人知晓发生什么。

    细细呜咽的声音本不该在这处出现。

    傅昭望向手中的簪盒许久,终究还是收了起来,又悄然退出院中。

    踏出主院,他脚步微顿。

    这是在作何,将她惹得伤心哄哄她,可从前,他这般性子,何尝哄过人。

    簪子最终未送出,闻姒也一连多日独自在房中没有见着傅昭。

    这段时日她心中矛盾,知晓父兄即将被处死,可却什么都做不了。

    明知她要装作与顺国公府再无牵连,以免被圣上雷霆之怒牵扯到,可依旧忍不住在夜深之时小声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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