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人祸-第2/5页





    而这年轻男人紧跟着如同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摔倒在了地上。

    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脸上,眼睛里是挥之不去的恐惧,

    慌乱地擦了擦两边耳朵里流出的血,就趴在景谌摊位前的地上,低着头,

    连兜里那匕首状的东西都顾不上了,张着嘴,似乎要朝景谌道歉,却迟迟没有发出声音。

    倒是之前的暴躁,不耐烦,阴翳怨毒,都给恐惧淹没了。

    这算是,放血疗法?

    景谌看着年轻男人脸边还没擦干净的血迹。

    “起来吧,趴在地上干什么,我可没钱给你。”

    “尊敬……伟大的先生,我冒犯了您……”

    年轻男人止不住地浑身发抖,但还是踉跄着,顺着景谌的话重新站了起来。

    他脑海中依旧充斥着刚才感受到的,那挥之不去的伟大,占据所有。

    他刚才看到了什么?

    伟大的,不可名状的存在,那存在就是生命的本身,就是一切真理的存在。

    而卑微到如同蛆虫灰尘的他,竟然冒犯了这种伟大的存在。

    他就该卑微而愚昧的死去,死在污秽肮脏,不见天日的臭水沟里,永远不能回归伟大存在的怀抱!

    只是那伟大存在的主人,竟然仁慈地宽恕了他这个卑微的蛆虫。

    此刻,感受着那脑海中,伟大存在挥之不去的模糊形象。

    他只愿为伟大的存在和祂的主人献出一切。

    “行了,坐下吧。”

    景谌再望了眼这浑身不停颤抖着的年轻男人,出声说了句。

    “我……不敢和伟大的先生同坐。”

    “坐下。”

    年轻男人脸上带着恐惧和虔诚,在景谌再次重复后,还是坐了下来。

    卑微的他自然地认为这是一种冒犯,但伟大先生的意志他也没办法违背。

    “你刚才想让我给你算命?”

    “我不敢……我想让尊敬的先生给我一些启示。”

    年轻男人先是顿了下,然后低着头虔诚地说道。

    “我算命挺贵的。”

    “我愿意为伟大的先生付出一切。”

    “卦金就要你裤兜里那柄匕首。”

    景谌感觉这对话的过程多少有些不对,

    但还是说了下去。

    听到景谌提到那把匕首,原本虔诚而卑微的年轻男人,脸上竟然再流露出一些慌张。

    紧跟着,又再恢复了狂热。

    “先生需要它,是它与我的荣幸。”

    年轻男人将兜里那件匕首拿了出来。

    匕首握在手里,年轻男人脸上的狂热,竟然再流露出一些其他的神情,

    暴躁,阴翳,怨毒,狂热,各种神情反复交织,最后反倒恢复了如释重负的平静,

    在景谌将匕首拿过去之后,他更像是失去了浑身力气,不过也清醒了些,身子几乎是蜷缩着,坐在凳子上,低着头,沉默着。

    景谌看了眼这年轻男人,在低头看向手里接过的这把匕首。

    匕首入手冰凉。

    整体看起来并不怎么精致,木质刀柄上缠着几圈粗糙带着毛刺的麻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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