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衡量之物即是金钱。



  他找到我的藏身之所,破门而入的那一瞬间我有些错愕,不过更多的是惊恐。

  当初我决定退隐,想找个隐蔽的角落度过自己的余生。至今我已经在这山镇里隐居一年了。

  “有事吗?”我强作镇定,同时一步一步往挂在墙上的刀移动。

  “大陆最强的佣兵,竟然会过着这种简朴的田园生活?”

  我心中一惊,快步后退将刀一把扯下握在手中:“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的往事?”

  “不重要。”他慢慢向我走近,并且带着一脸冷漠。

  “你要干什么?”

  黑胡黑发,美人尖将刘海分为两部分,较长的左侧顶着眉心,右侧则横在额头上,长发梳成三岔分的辫子从后颈留至背部,下巴上的胡子像兽齿一样整齐尖锐。

  黑色的锦衣紧裹在身上,银色铁甲贴在胸前。脚蹬漆黑皮靴,臂绑银白护腕。皮肤黝黑,露出的牙齿却很白净。

  虽然已经两年没有过实战,但我感到身上的功夫并未丧失。我已经暗暗发力,准备随时一刀将其斩杀。

  “别做蠢事。”

  “胡说什么?”

  “你以为我来这里是为了让你砍吗?”

  他的言语中充满狂傲,但给我种沉重的打击感。

  “跟我来。”他转过身将背部暴露给我,只要我想,可以随时刺穿他的心脏。

  “怎么?你不敢吗?”

  我将刀放在柜橱上:“那就尽你所能为我展现不一样的画卷吧。”

  我们来到镇上的酒馆。

  ……

  桌面上的塔克米(一种用大麦酿造的烈性酒)已经被饮尽,肉食菜品也早已被席卷一空,我心里明白自己已有几分醉意,便趴在桌子上休息。

  夜晚十一时。

  我已经在这里待了三个小时了。

  他废尽口舌,讲来讲去终于让我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哦呀,你要做的事可不一般呢。”

  我明白他没有敌意,但对我绝对是个威胁。

  “你说的,我可要好好考虑考虑。”

  我装成已经烂醉如泥,以此让他放松警惕。

  “乔托也在昨天向莫萨正式宣战了,就剩下拜厄勒和伊利德的动作。只要时机一到,我们做我们的事情。”他举起威士忌一饮而尽。

  “菲兹克斯倒不用担心,他们连自己内部问题都没解决,但霍姆沃克是我的心腹大患,不除掉他们,我可是寝食难安呐!”他放下酒杯,似醉非醉:“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愿意跟我做些震天撼地的大事吗?”

  “当然,佣兵可没有灵魂,我只是把用生命把交易进行到底罢了,只想赚钱,得到更多的钱!只要钱足以让人动心,让我杀死自己的至爱亲朋都不是问题!”

  我的内心毫无波澜,这种场面前几年我就遇到过,说句实在话,做佣兵的人早已没有什么良知。

  “呵呵,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想到大陆佣兵王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醉鬼。”

  这是他第一次露出笑容,他笑了足足有一分钟,笑得我都有些尴尬了。

  “你确实有本事,这是定金。”

  我接过他手里的袋子,

  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闪亮亮的黄金,我拿出一块闻一闻:“这倒是很纯,可是还不够。”

  “我只负责定金,等到事情成功了,艾萨克自然会支付给你全部的金额。”他摆摆手,露出一副蔑视的神情。

  “我想您可能误会了什么,您要做的事可是闻所未闻,我怕如果有什么变故,您直接走人,把我一个人就在这里,况且,就算是我,也不会轻易同意做这种可能会对我不利的事。”

  我深知雇主的套路,保险起见,还是要先拿到更多的报酬。

  “哼哼,真是贪婪的家伙,”他又笑了两声:“那你要不要赌一把?败则流浪四方,胜则荣华尽掌?”

  “嗯……”

  我沉默了,酒精并没有影响他大脑的思考,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传来,让我的酒意瞬间退去。

  他打了个响指:“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伊利德一级通缉犯吧,他们的海军提督文昊可是悬赏二十万金币要你的人头,反正你也没地方去,不如跟着我?”

  我抬头看看四周,只见到处都是尸体,从一楼一直到二楼,死者有的瞪大双眼,有的浑身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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