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南下一 偶遇陈圆圆-第2/3页



“那也不能留,虽有忠心,不知务实,留着反而是祸害!”

“那有真才实学却是奸的呢,是不是也该除去?”

“嘿嘿,这就要看这个奸字怎么说了,如果这个奸是祸国殃民,那肯定是要立即取除的,但是这个奸是搞搞党争,为了权势倒也可以容忍。”

“啊?王叔竟然赞同党争?”朱慈烺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不是我赞同党争,而是现实就是离不开党争,我说的党可不是营私结党的那个党,而且哪朝哪代官员不结党的,区别在于有些官员因为共同的理想和信念走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党,而有些官员是因为自己私心,私欲走到一起形成了一个党,你说这个党字的含义能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前一个党好比是东林党,后一个党好比是魏忠贤的阉党。”

“对喽,太子说的很对。现在我说的党争不是东林党和阉党的斗争,而是有点象我大明嘉靖帝后期的浙党,湖党和楚党之类的性质,哪个党有人才有能力都可以竞争上岗嘛?”

“什么叫竞争上岗?”朱慈烺不明白。

“就是哪个党有优秀的官员就可以把他推选出来与其他党的官员比较,看看哪个更合适担任某一个朝廷职务,甚至是内阁首辅的位置,当然这个人没有党也可以推选,只要这个一心为公,有真才实学。”周仁远解释道。

“王叔的意思是我父皇现在要清除的党争有点不太容易或者是有点不太现实?”朱慈烺迟疑地说道。

“唉--正是如此!党争有利有弊,关键是怎么发挥它的利和清除它的弊,这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可能你听说过这个词叫做‘帝王之术’。”

周仁远希望朱慈烺能够尽快成熟起来,虽然这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来说有点拔苗助长,但是周仁远也没办法。

他知道他的藩王名号是不可能让他长期呆在北京的,他只希望自己的这个太子学生能够代替他对崇祯起到一定的作用,哪怕是一丝也好。

当晚,官船停在了山东兖州码头,码头还停着一只官船。从船上的卫兵的服饰和穿梭不停的丫环来看,是一位朝廷武将的家眷。

船舱里,朱慈烺在看周仁远和王夫之两人下围棋,周仁远的一手初级水平怎么能和王夫之相比,搞的边上观战的朱慈烺叫声连连,恨不得自己代替周仁远来下。

周仁远下到后来实在没脸继续下下去,连忙招呼朱慈烺和王夫之下,自己在边上观战。自己解脱了,王夫之也解脱了!

周仁远看朱慈烺和王夫之两人下的不亦乐乎,心中觉得很是无聊,便走到甲板上呼吸下新鲜空气。

月色如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晚的月色分外的明亮,好久没见到过这么美的月色了!

只听那艘官船之上传来了丝竹之声,一个女子在唱着昆曲《西厢记》“抬泪眼仰天看月阑,天上人间总一般。那嫦娥孤单寞谁怜念?罗幕重重围住了广寒。”

这音色,这嗓音在后世简直是戏曲大师的水平啊,此情此景周仁远顿时醉了,大喊一声“好!此音只待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鼓起掌来。

唱曲声一下停了,一会儿从船舱里出来一个丫鬟,对着周仁远喊道“对面是哪位官爷在听我家夫人唱曲,我家夫人有请。”

周仁远倒想见见这位唱曲的人,说了声“那恕在下唐突了。”便下了自己船,来到这首官船之上。对着船舱里的人施礼道“在下周仁远,打扰夫人唱曲,还望夫人海涵!”里面的女子清脆的声音说道“原来是周公子,想必也是爱曲之人,请入舱一叙。”

周仁远也不客气弯身进了船舱。那边王夫之和朱慈烺被刚才周仁远的叫好声打断了下棋的兴致,走到甲板上刚好看见他进了人家的船舱,相视一笑“这人恐怕今夜是不会回来了!”

周仁远已进入船舱,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很是好闻。桌上摆着酒菜,边上有几个丫环拿着不同的乐器,有笛子,琵琶,二胡,好像是一个戏班。

里面有个帘子遮住,后面有个女子的人影。只听那女子轻启朱唇“奴家陈圆圆这厢有礼了。”

“什么?你是陈圆圆?你竟然是陈圆圆?”周仁远脱口而出很是吃惊。

“怎么?公子知道奴家?”陈圆圆听了很奇怪,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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