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花开》下:花语外传(三十)-第3/5页
李宏宾夫妻带李潇辛去了医院,把医院能照的能拍的能化验的做了一个遍,等结果出来,两人大吃一惊,医生说,李潇辛内脏毒化了,各个器官处于半衰竭状态,就问李宏宾夫妇,你们给孩子吃什么了,这毒化不是一年两年造成的。夫妻俩跟医生实话实说:“这几年,孩子娶了一房媳妇,跟着他媳妇生活,我们很少过问;可没发现他们有什么不正常。”医生说,这病理化验需要更高一级的医院进行,说着,给他们介绍BJ一家病毒病理分析医院。
两人回到家,商量着去不去BJ,李宏宾说:“你说过,命是他自己的,看他造化吧,别费那个心事了。”杨河芬说:“命是他的是不错,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走吧;还是去看看吧。”李宏宾说:“镇上刚把我抽去帮忙,等过了这几天再说吧。”杨河芬说:“你请个假,孩子的病不能耽误。”李宏宾说:“刚过去怎么好意思请假,忙不几天,不会耽误的。”
李宏宾并非不想给李潇辛看病,但看着李潇辛每天安安静静的样子没有什么大碍,就想等几天再带李潇辛去看医生。李潇辛没等到他父亲闲下的时间,三天后走了。杨河芬伤心的哭着李潇辛,说孩子到死没弄明白病因,是个冤死鬼还是屈死鬼没地方说理去。等收拾李潇辛房子的时候,才模模糊糊的明白李潇辛的死因。
李潇辛床下抽屉塞满了药瓶,催智的发情的安眠的避孕的甚至还有毒药,五花八门。李宏宾夫妻震惊的连声叹息,就要找那个曾经的儿媳妇,可想来想去,又放弃了。他们相信命运如此,何必多事,走就走吧。
李潇辛的丧事按成年人举办,按照村里老人说的说法,李潇辛结过婚,虽然没有孩子,但总算走过一次成人走过的路,依照旧例,应该给李潇辛过继一个孩子,让他有后,年年得到如神灵一样的祭祀,享受后人的飧飨。
村委们帮着完成李潇辛的丧事,刘桂花对陈方春说,人死灯灭,谁都一样,可怜李潇辛这一生憋屈极了。陈方春说,这孩子说不上憋屈,生来死去才真正的算得上无牵无挂,唯一遗憾的,他父母不该给他娶亲,一味为他好却不想是害他。刘桂花说,李宏宾两口子也没想到这个下场啊,如果知道,给他们金山银山也不会干。陈方春说,可能农村人有这习俗吧,说不定当初李宏宾夫妇还以为能给李潇辛留个后呢。刘桂花说,李潇辛那样人了,去哪里留后。陈方春说,你看李潇辛的女人,给他吃那些药,有为自己想的,也有为李潇辛着想吧。刘桂花说,有可能。又说:“李宏宾夫妻日子不算坏,你看他们后面的两个孩子多成才。”陈方春说:“老天给她他们的报答吧。”刘桂花说:“人和人不能比啊,李宏宾夫妻有苦有乐,苦尽甘来,这让我想起一对夫妻来。”陈方春问:“是谁?”刘桂花说:“是我大姐家的外甥刘鲁阳一家。”陈方春说:“可得闻乎?”刘桂花笑笑说:“沏杯茶来。”陈方春说:“新沏阳羡茶,北方庄古井水,请慢用。”说着递上茶碗。刘桂花咯咯咯的笑弯了腰,说:“没法说下去了。”陈方春说:“您先消停片刻,我恭候佳音。”刘桂花说:“你别绉了,我喝口水再说。”
刘鲁阳是刘桂花大姐刘桂芳大女儿刘元清的丈夫,刘元清曾对刘鲁阳说,我妈妈姓刘,嫁给姓刘的我爸爸,我又嫁给刘姓家,以后的孩子叫起来,外人以为是一家人呢。刘鲁阳说,四海归一,天下一家,张王李赵遍地刘,五百年前都是一家,管他一家不一家呢。
刘鲁阳是政府秘书处科长,刘元清是县妇联宣传科长,刘鲁阳的工作比刘元清忙,那是实打实的的忙,各种文件处理,各种会议文件的准备,领导的发言稿、各种活动的安排、组织、协调,信息收集与整理,信息文件上报下发分送,送往迎来、通知通报简报编写,年初年终大型会议时,能把人忙的晕头转向而又不能晕头转向,名义上叫“以文辅政”,实际上是领导的小喇叭、小参谋、小跟班。
刘元清的工作比较规范而清闲,是那种早九晚五规规矩矩上下班的工种,偶尔有个加班,参加或列席会议,指导下级工作,写写宣传文章在党报或内部刊物上发表。刘元清不仅是妇联一支笔,工作总结、情况通报、典型发掘等等的文章常见诸报端,而且还写点文艺作品,诗歌散文小说曲艺等等都有涉猎,并且也在报刊上发表,催稿约稿的又多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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