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2/4页
走投无路的缑佀如惊弓之鸟,他万万没有想到花巨资买来的护照竟是假的。亏他多了个心眼儿,不然也得栽个正着。
韩坚的算盘自觉打得周密,却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为了独吞巨款,给缑佀寄来的两个护照都是假的,他是想等款到手,便溜之乎也,让缑佀和勾韦在拘留所里哭去吧。左等右等款就是不到,便去电话催。电话不通,呼手机,也没人回话。第二天他又去了电话,恼羞成怒地吴能强压怒火说:他们不是给你送钱去了吗,还没到?
没有呀。
你再耐心等两天,他们会去的。吴能知道事情有变,放下电话就去了公安局,捶胸顿足地把事情前后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公安局的同志顿觉案情重大,问他韩坚现在什么酒店,吴能的回答却是全然不知。
你这个厂长当得也真糊涂。——又问缑佀和勾韦的赴港护照是什么号码,吴能也说不知。——噢,我这里还有一张,是一块儿办的。吴能拿出了自己的那个护照双手递了过去。
他们是去哪个机场登机?
TJ。
公安局的同志按编号查了底档,立即电话通知TJ机场协查截留这两个人。TJ机场回话说,飞机已于昨日飞抵目的地,查底卡并无此两人。难道他们没有去TJ机场?是不是去了B市机场?他们又拨通了B市机场电话要求协查,B市回话也说没有发现,但说昨天截留了一个持假护照欲携巨款出境的女子,初步询问是晓城人,如有必要,可立即去B市机场接洽。这一消息无疑给公安局的同志注入了一针兴奋剂,他们马上派了两人旋即起程。果不其然,那人就是勾韦。
吴能见了勾韦,俩眼喷火,他嗷嗷地狂叫:你个臭娘们儿,我哪儿亏待你了,竟这么狠毒地害我!我----我----我真是瞎了眼!
勾韦经过这两天情绪的沉淀,也少了些慌乱和不安。她恨缑佀的不仁不义,自己处处提防,最终还是做了他的挡箭板、问路石。她明白自己一切都完了,后半生的饭自己也琢磨不透是人食还是鬼饭。满腔怒火正没处发泄,听吴能如此歇斯底里地挖苦谩骂,更是难捺无名,当即揪住吴能在他的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得吴能呼爹喊娘。
公安局的同志急忙拉开,勾韦还觉恶气难舒,指着吴能破口大骂:你当你是个什么好东西,欺男霸女,吃喝嫖赌,都让你玩儿出花儿来!你也不竖起兔子耳朵打听打听,要不是你手中有那点儿权力,老娘是你随便玩儿的吗?我今天告诉你个明白话,那芶松是个嘛玩艺儿?是个见利忘义,有奶便是娘的小人!你当我不知道呀?我凭什么跟着他?他是个地地道道地太监羔子,没有那个男人引以自豪的东西,要不能让你那么胡作非为?还有缑佀那个王八厾子,我早就看出了他是在和我玩儿捉迷藏,这次栽在他手里,怨我自己太嫩,修行不到家,还没有那么大的道行。如今落得个折戟沉沙、身败名裂的结局,我认了。你吴能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有位同志刚要制止,另一位却示意他不要插言,好像要在这里边听出点儿什么门道。勾韦见状,索性不说了,耍起了滚刀肉。说什么‘人家不都说气沉丹田能养生吗?我也别全放出去。临死落不下别的,落个好尸首也好。
公安局的同志见此情景,知道这女人不是个善茬儿,肚子里虽没有三坟五典、八索九丘的学识,却有蒸不熟煮不烂的杂碎。再说这里也不是问案之所,便谢了B市机场的同志,带勾韦回了晓城。
凌晨三点,晓城110值班室的电话突然响起,案情就是命令,110联动队立刻出发了。由于天黑,报案人只说了个大概的方向,并无具体地址。进一步询问时,对方已撂了电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右脚被套在钢丝套里的尸体时,天已放亮。经过现场精勘细辩,最后得出了一个大家都认可的结论:从脚印的前后顺序、深浅及着力点看,死者是被一女子追逐时误中猎套的。看死者惊惧之状,实为惊吓而死,死者当与此女人似有瓜葛。看坟堆新土回填迹象及丢弃一旁的小战地锨,死者当有盗墓之嫌。分赃不均?不对呀,现场并无撕扯搏斗的痕迹。最大的疑问是,一个弱女子何以能使一个健壮如牛的青年男子慌不择路呢?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忽有从城里方向来的骑车人急急地直奔现场而来,是个横二竖八的瘦长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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