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4/6页
好好,就这么定了。踅摸一间大点的屋子,中间断开,一边是音乐茶座,叫‘破锣茶屋’,一边叫‘断肠茶档。胖子负责茶水供应瘦子主持‘断肠’,我掌管‘破锣’。任新拍板定案。胖子心中虽有些不悦但也不敢说,谁叫自己没嘛能耐呢。
说干就干是年轻人的脾气,经过几天的张罗后便准备开张。——大哥,选个黄道吉日,这你内行。
说来还真是,任新这人凡事好奇,轻易不服输。一个毛头小子,曾要跟算命先生赌个输赢,扬言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揭穿他们的把戏。为此,他还真得没日没夜的啃起了易经。功夫不负有心人,没有多久,八卦、遁甲、以及三合、飞星、玄空几派风水几乎样样通达,把个算命先生问得张口结舌,听说某山道观的道士竟也败在了他的手下。前些天,还为吴能拔树的事跟他们斗过一回法呢。
厂子经营滑坡,那速度简直就是日新月异。吴能虽是无能,确也懂得败家子的雅号不是那么好听,再说面子上也不好看呀。想扭转局面,肚子里又没有能水。靓妞搂了,舞也跳了,吃也吃了,玩也玩了,空兜着满肚子垃圾,还得自己再去享受****酒肉臭的味道。红红火火地个厂子,就败在了他的手里,无论怎么说也不好交代。酒朋饭友们一个个都抹了爪儿,那叫一个树倒猢猴散,纷纷另觅高枝。他们心里亮堂的很,你吴能大不了就是个胡传揆,而刁德一才是真正的祸首。关于这一点,芶松当然自知,不学无术的他,还真是不只有酒囊饭袋的本事,老鼠眼儿一转,又有了个损招儿。穷途末路的吴能自然是言听计从,虽然在原来分房问题上苟松让他走了麦城,落得里外不是人,可又说不得道不得,眼巴巴的等着毒火攻心。按说分房子应是吴能捞取民心的好机会,说实话,他当时也算是一番好心,可芶松为了捞到个好楼层,好位置,把个分房方案搅了个乱七八糟。优亲厚友不算,还泡制了个叫工人们骂娘的办法。楼的四周为草根人工棚,不管工作年限,中间为干部官邸,亦不论贡献大小。他为了把握住吴能,竟大胆的破坏楼房原有的设计结构,这儿扒个门,那儿去堵墙的给吴能整了一套超大型别墅,一家子拉屎撒尿都有了各自的单间儿。昏聩的吴能竟也心安理得。有工人找到他理论,吴能竟狂妄地大叫:‘告诉你们,我就是以我为中心向外画圈儿,划到哪儿就算哪儿!’结果呢,落得个众叛亲离。分不到好位置的骂街,轮不上号儿的自然更是不依不饶。而工人们呢,也只得眼泪巴巴,别管是什么滋味儿,品也得品,不品也得品。
到如今,分房的闹剧似已风停浪静,但人心向背的加剧不能不说那是一个升温点,经营滑坡也在所必然。群情激愤,怨恨满腔,芶松把吴能放在了火山顶上。
怪事总出在无奈之时,无奈之时又偏多怪事。这不,吴能屁股底下那‘半座楼房’的轮胎隔三差五的总破,吴能找不到原因着急,拿不到养老钱的退休工人更急,他们整天呼天喊地。年近八旬的老工人挡在吴能的车前,求他先把车卖掉给工人们换口饭吃,老工人宁愿蹬三轮车接送他上下班。一时间民怨沸腾,有如****。
吴能也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有如热锅里的蚂蚁般寝食难安。谁知树欲静而风不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芶松又怂恿他去请风水先生。由于改姓更名的事没什么结果,吴能半信半疑地考量了半天,觉得这也不失为是个好借口,便又放任芶松胡作非为。芶松有话,他和吴能已是一荣俱荣一辱俱辱的整体,一有风吹草动,跑不了你也蹦不了他。对于芶松,吴能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听之任之。人非圣贤,办事哪能都十全十美?芶松虽然心性不良,也坏过不少事,但也办成了不少事。轮到自己,绝对还不如他。每天家里的三餐至少有一餐是芶松从饭店送来,还不算自家来了客人名正言顺地到饭店招待。芶松虽自私,但有什么好处也没少过自己。三姑六姨家的婚丧嫁娶,哪一宗少了人家?一年到头钱是钱,物是物,自己都是坐享其成。现今到了这个地步,也不能都怨芶松,亏人心。唉,我呀------吴能使劲地拍打着那个内外都已严重钙化的脑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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