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2/4页



佀儿,——缑佀听是芶松叫他,忙爽快地答应着走过来。‘佀儿,我今儿出趟差,可能晚上回不来,你奶奶身体不舒服,晚上到家里看看,拿点儿药什么的,这是钥匙。

啊。缑佀恭恭敬敬地接过了钥匙。心想,这小子该不是发现了我和勾韦的事吧?要捉我的奸?这叫欲擒故纵,和我玩起捉迷藏来了。不敢把吴能怎么样,这是想拿我出气。你看你个脑袋,这个王八我让你当定了!缑佀目送芶松上了车,便和车间里交代了几句,一溜小跑地去了芶松家。他要给芶松个出其不意,你让我晚上去,我现在就去,等你晚上再来堵我,一切早已得了。你那算盘是铁的,我这是金的。

大门反锁。急不可耐的缑佀很麻利的打开了门,嗯?屋里传来乱糟糟的响动。

你轻点儿,快擦擦汗。这是勾韦浪声浪气的声音。

缑佀估计屋里正风急雨骤,不会注意到门的响动,便蹑手蹑脚的关好了门,几乎是没有一点儿声息的凑到那间传出响动的门前,偷眼一看,惊得他差点儿没叫出声来。那精彩的场面,简直就是两条缠绕在一起的章鱼,伴着很难用刀来米谱出的音调。只见吴能拱起身来,将头埋进了勾韦的下处,象只拱食的猪。

缑佀受不了这种强烈的刺激,一股刻骨铭心的醋意直撞脑门。男人所特有的本能使他难以容忍,他要杀了他,杀死这个没了人性的畜生!本来应属于自己的那块领地怎容别人霸占?由于每次时间的紧促与神经的高度紧张和兴奋,他并没有注意到勾韦那些敏感部位的抓痕。他现在看清楚了,分明就是动物世界里黑熊爪痕的特写。一个弱女子何以能够承受如此的残暴?他似生怜悯之心,可怜这个屈从于强权的花季女人。他虽在勾韦身上也有过变态的发泄,但留给勾韦的是无以言状的享受与欢乐。他注意过勾韦扭动的身躯和五官移位的表情,那种难画难描的凄美,也许就是印象派大师们热衷捕捉的宝贵镜头。缑佀开始怀疑自己的行为能力,每次疾风暴雨之后,都能从勾韦的眼神里发现一种渴望与不满足。难道只有象吴能这样才是理想的方式?老奸巨猾这个词用在这里不合适,应该说这老家伙经得多见得广。他收回环顾寻找武器的眼睛,重新定格在那个说不上精彩但还算激情的画面上。他在反省自己,不知为什么,此刻的他又莫名其妙地对吴能佩服起来,看来女人活该就是这样的角色。怪不得都说吴能的老婆每次来都爹死娘死的叫个通宵。不知不觉,缑佀自己也心旌摇荡了,全身的肌肉紧巴巴地朝两腿间集合,可能是神经的一时痉挛,身体蓦地失去了平衡,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女人心难测,深不见底,尤其对于那些游离于权力与金钱之间的女人更是如此。勾韦的聪明就在于她给自己选择了一个没有围城的围城。虽然当初她并不知道芶松的底细,但依芶松的品格,她早已将他归类为势利小人。她不择手段地将自己加以完善和补充,当然不是为了芶松。她清楚地知道黄金时段的短促,她要利用芶松营造一个人生旅程中的小小驿站,而芶松不过是这个驿站的伙计或杂工。她庆幸碰上了好色的吴能,她要在他身上得到所能得到的一切。至于吴能各种丧失人性的举动,在她难填的欲海中已显得微不足道。为了**,她可以忍受一切,接受一切。她觉得自己与吴能、芶松、缑佀的关系就是猎人和猎物。她可以在吴能那里得到权力和金钱,在芶松身上得到一块护身的遮羞布,而缑佀则是她手中的一只宠物狗。她没有再想过依然对她虎视眈眈的二柳儿,也绝不会想起,至少是现在。

谁?这是吴能的声音。缑佀见无处可躲,爽性进得屋去。勾韦和吴能慌乱地扯过毛毯裹在身上。

厂长,没想到你------

你来干什么?是怎么进来的?吴能声音有些颤抖。

是松爷让我来的。他出差时告诉我说松奶奶身体不好,让我过来问问有什么事不,这不他给我的钥匙。缑佀从容不迫。

吴能斜眼看了看勾韦,那意思是让她辨认一下钥匙的真假。勾韦心领神会,见那钥匙正是芶松的,便蜷缩在那儿没有吱声。心里大骂芶松王八蛋,诚心让缑佀来出她的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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