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5/6页



真可惜,如花似玉的黄花闺女,怎么就寻了短见,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呀,还值得跳湖?-----

什么?任新的头嗡得一下乍了。他急忙喊住刚贴身而过的那两位游人,‘请问二位,你们刚才说得是真?在哪儿?

不就在那儿吗,刚捞上来,正在抢救呢。

天啊!任新连滚带爬地朝人堆奔去。他拼命往里钻,有人认出他来,‘还钻嘛呀,人已被救护车拉走了。任新立时成了一尊融化了的冰雕,瘫软在地上。

急救室里,训练有素的大夫们进进出出,抢救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心急如焚的任新被年轻的女大夫挡在了门口。‘我是家属。’任新上气不接下气。

是家属?早干什么去了?把人逼成这样,现在知道着急了?天下女人的心都是相通的,女大夫为自己的姐妹抱不平,‘男人,男人,好像这世界就是你们男人的!如果没有女人,也不知到什么地方去找你们这些男人!

一位年长的老大夫推了年轻女大夫一把,转而冲着任新,‘她是你什么人?’

对象。

那你快去办住院手续吧,病人已无太大危险,我们是会尽力的。

谢谢,谢谢大夫。任新的心一下子如巨石落地。好,我这就去办。

他刚一转身,正和惊魂未定的莲撞了个满怀。‘我姐怎么样了?’

大夫说没有什么危险了,我这就回去拿钱办住院手续。任新边说边急匆匆地走了。

任新几乎是哭着跑回宿舍的,他不知道自己又怎么得罪了雪,竟惹得她生这么大的气,故意把自己支开居然寻了短见。如果真是由于自己的过错所致,我还能称得上是一个合格的男人吗?男人的胸怀应该是宽广的。别说雪并没有什么过错,就是有,自己也应是劝导与包容。在他的脑海里,自打他们认识以来,除了甜蜜还是甜蜜,而今天的事实实在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唉!女人啊,难道真象歌里唱得那样,女孩儿的心思男孩儿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猜不明白?任新觉得自己才智虽然难比宰相,肚里也未必能撑得开船,但容纳象雪这样的女孩子绝对绰绰有余。事已至此,任何的辩解都是无力和徒劳的。他努力地从自己身上找寻原因,试图能找到症结所在。然而,一千个可能,一万个可能最终还是都被否掉了。他不敢将一张苍白痛苦的脸与活泼美丽的雪联系在一起,他觉得这世界对雪和自己都不太公平,老天不应把这样的灾难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但人生多味,甜蜜和苦涩都不失为一种享受,对于任新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人对失去后的留恋是强烈的,回忆失去的美好往往是巨大的痛苦。与其懊悔的捶胸顿足,何不抓住眼前的每一个美好而加倍的呵护和珍惜呢?

你干什么去了?我就知道你得跑回来!一声断喝让泪眼模糊的任新如临隔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下意识地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象侏罗纪公园里的怪物,做作且滑稽。

嘻嘻嘻-----你这是怎么了?

真是活见鬼,这难道是真的?任新自言自语。他试图使自己平静下来,但又怎么可能呢?

真是你吗?雪!任新呆愣愣地站在门前。

不是我是谁?你真得神经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吗?

雪笑得死去活来,她推了推呆若木鸡的任新,‘还不快开门!’任新木讷的如雪手中的木偶。

原来,在任新买烤红薯走后,雪一人正在湖边玩赏着花草,忽然,远处有呼喊声传来:救人啊,有人掉水了!雪寻着喊声望去,四面的游人都在向湖边跑。雪顾不得等任新回来,一霎就飞到了出事地点。不远处的水中有人头忽隐忽现,岸上的人有的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但始终没见动作。

真让你们枉做了男人!随着一声尖声尖气的怒斥,噗通,一个女人扑向水中,飞快地向落水人游去。

那姑娘是你救上来的?任新翘起了大拇指,一把将雪举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在屋中回荡。

那你把人救上来以后又到哪里去了?

到哪去了,被救护车拉到医院去了呗。大夫们见我浑身湿漉漉地,就把我送去了浴池洗了个澡,又把衣服给烘干。我怕你找不到我着急,就赶紧跑回了花园,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你的身影,这才又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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