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9/12页



你净扯大玄。雪边说边扎到了任新的怀里。玩儿闹和哲学八辈子也沾不上边儿。

怎么沾不上边儿?任新望着雪渴望而深情的大眼睛。我俩刚才不还是对立,现在不就统一了?

雪在任新的怀里撒娇的挣扎了一下。谁跟你统一了!说点你们厂里的事,别总是贫贫气气的。

好好,说个厂里的。任新吻了一下雪的前额。昨天吴能的老婆来了。

不许你说得这么难听,叫媳妇儿,不,叫爱人。

对对,吴能的媳妇儿,不,爱人来了。

她来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她干什么来了?

干什么来了,例行公事呗。

例行什么公事?

这问题对你深了点儿,以后你就会慢慢知道的。

雪从任新坏坏的笑声里猜出了**。你肚子里准是什么地方发炎了,怎么冒出来的话儿都带着臭味儿?呵呵呵------雪忍不住也笑出声来。

我是说例行公事路过这儿,你又想到哪里去了?你真是学问见长,跟别人你哪能长这么多见识。

这种无聊的见识不长也罢。

无聊?那才有得聊呢。胖子和瘦子找到我说:大哥,听说吴能的媳妇**,声音那大,象猫走池子。坏了,说走了嘴,不说了,不说了。

尿床?猫走池子?雪倒纳起闷儿来。

什么尿床,是**。

什么是**?

不跟你说,你又闷得慌。跟你说了,你准又说我无聊。就是------还是不说了吧,此事咱以后再表。胖子跟我说,今晚是头一夜,动静准大,咱去听听热闹。瘦子说,什么他妈头一夜,他们谁都没闲着过。我就纳闷儿了,胖子和瘦子都还没有搞过对象呢,怎么就知道那么多的事儿。我先得声明,我这可是第一次听他们这么说。真能琢磨,人家电影电视里也没说过什么**走池子的,我就一点儿不懂,他们非叫我去我就去了。说也凑巧,正赶上吴能的房子装修,他们只能暂时凑合在了办公室里。昨晚那风刮得,嗖嗖刀子似的,俺们仨提前穿得暖暖和和的,九点多点儿就去了,屋子里早已黑了灯。瘦子说,他们两口子平时都渴不着饿不着的,干嘛还这么迫不及待。俺们蹑手蹑脚的来到窗前,听了听,鸦雀无声。瘦子一会儿把耳朵贴在墙上,一会儿又贴在门上。那冷,冻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胖子说,准是咱来晚了,人家完事儿睡了。

你尽胡说些什么呀,我不听,我不听。雪用双手捂住了耳朵。但任新并不理会,继续说,穿着大衣就象光着腚------雪噗哧一声乐出声来。

仨人都快冻成了冰棍儿。我说,人家俩人在被窝里暖暖和和地,咱仨这是何苦来的呢?算了,走吧。瘦子不情愿地说,再等会儿,再等会儿,或许------话音没落,突觉得有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头。‘你们这是干嘛呢?’我激灵一下站了起来,你猜是谁?是人家吴能两口子串门儿才回来。

呵呵呵------那你是怎么说得呀?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不听。我连忙说,这不想到你这儿玩玩儿,你们总也不回来,看把我们冻得,说话都不加力了。

好坏小子。吴能两口子哈哈大笑起来。

你说我们仨当时那个跌份,直想找个窟窿钻进去。

该!呵呵呵-------雪开心得不能自制。哎,你总是东拉西扯,为什么闭口不谈你们厂的事?雪有些不解。

刚才说的不都是吗?任新故意打岔。

去,说点儿正事儿。雪命令着。

有什么好说的,等哪天发不出工资找你借钱时再说。任新想用玩笑话避开这样的话题,他不愿让那些杂七杂八的烦乱事冲淡了此时难得的好心情,更不忍让自己工作中的不愉快去打扰雪那颗单纯、纯净的心。

你学过达尔文的进化论吗?任新问。

什么进化论,叫物种起源。雪爽快地说。

那我问你,猴子和鸡结婚应该生什么呀?任新板着面孔故作高深。

生猴子呗。雪脱口而出。

哈哈哈------任新差点儿笑没了气儿。

防不胜防的雪意识到又上了他的当,因为她的父亲属猴,母亲属鸡,偏偏她自己也属猴。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加思索。——你个挨千刀的,真坏。——她疯了似的用双手捶打任新,脸一下子成了红苹果,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好半天不敢看任新一眼。——不和你玩儿了,净拿我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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