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主城-第3/3页



 聂松曼笑得肚子疼:“这些怎么说也都是犯过罪的人,怎么都这么天真?”

 席问归点头表示赞同。

 聂松曼笑累了:“那你们去做什么?”

 闻酌瞥了眼席问归:“去欣赏一下他们的天真。”

 “……行,算我一个。”

 很奇怪,席问归一边提醒聂松曼注意聂丞别再违规,一边却拉聂松曼进百分之八十死亡率的副本。

 除非他能保证聂松曼不会死。

 闻酌垂眸,又喝了口酒。

 席问归突然问:“还有事吗?”

 “……”聂松曼无语:“不是你们叫我来的,现在问我还有没有事?”

 席问归点点头:“没事我们就走了。”

 只要和闻酌在一块,通常主导下一步行为的都是闻酌,但这次令人意外。

 闻酌又看了眼黑色袋子,突然笑了:“再坐坐。”

 聂松曼:“是啊,这么久没见,多喝几杯。”

 席问归:“不好喝。”

 闻酌:“我觉得还不错。”

 他不算讨厌酒精,没有随时出勤的担子,他倒是不介意喝一些。

 “……”

 席问归幽幽地看着他们,又尝试喝了口——还是难喝。

 闻酌托过他的杯子,就着他喝过的地方抿了一口:“你住哪?”

 “离审判台很近——”聂松曼顿时想起什么的说,“这个副本不是明天进吧?我想看戏呢。”

 “明晚,六点。”

 “那赶得上。”

 闻酌透着窗户,看向这座灰蒙蒙的城市,还有天空中那巨大的眼睛一角:“什么时间开始?”

 “白天十二点——不过没有太阳,看起来也跟晚上没区别。”

 “怎么做出审判?”

 “心里。”聂松曼也看向闻酌注视的地方,“它会看见的,所有心声与秘密都无处遁形。”

 闻酌撑了下下颚,他没怎么喝过酒,几杯下肚,脖子和脸颊蒙了一层淡淡的红。

 分别后,走在灰色的街上,倾斜的雨势有种高楼倾倒的错觉。

 过路的人偶尔才会抬头匆匆一瞥,无论见过多少次,始终会有种毛骨悚然的寒颤。

 进到楼里,打开门,刚穿过小小的客厅,就被席问归推到墙上,吻了过来。

 闻酌眯了下眼睛,明知故问道:“做什么?”

 席问归拱着他脖颈:“你答应

 () 我的。”

 闻酌喝了酒(),透着一股散漫:你会吗?抓着别人石更着的东西问是什么的笨蛋。

 席问归:我学习了。

 闻酌:什么时候?

 席问归:你昏迷这段时间。

 怎么学的?

 有电影。

 电影?()_[((),真文明的说法。

 闻酌意外这里还有这种东西,他探进席问归带回的黑袋子里,拿出了里面的东西:“主城还有这个?哪买的?”

 “玩具店。”席问归语气很认真。

 “……玩具店。你认真的?”

 “店名就叫玩具店。”

 闻酌拖着尾音嗯了声,突然笑了:“其实你不用学,也不用买这些东西,我来就好。”

 席问归一顿,似乎在思索。

 闻酌蹭过他嘴角,半蛊惑半玩笑道:“怎么样?”

 席问归也笑了声:“电影里在上面的都是高一点的。”

 闻酌看了下席问归的发顶,确实比他高一点。

 “那是你看过的太少了。”

 “你看过很多?”

 “嗯——”只在办某些特殊的案子时看过一点,不过那种都不能算是电影,而是令人作呕的犯罪。

 闻酌的谷欠望很低,无论哪方面,很少爆发——除去面对席问归的时候。

 “按我看的办,不行吗?”席问归问的也很认真,好像闻酌一旦说不,他就会妥协。

 “这么想在上面?”闻酌走向窗边,细密的雨水伴随灰蒙的天色飘进来,他关上窗户,掩去寒意,“站在那等我反悔?”

 靠着窗台和席问归接吻的时候,闻酌有一霎那的恍惚。

 过去每一次出警,每次有人报案说发现不明男尸时,他都会带着手套,一边以法医的专业情绪,一边以家属的身份确认……确认尸体是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张脸。

 哪怕心里幻现过无数恶欲,在收到车票之前,他也没想到真的会有可以实现的一天,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和鲜活的、真实的某人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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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