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韩信点兵
听了长柏质问,夕生心想:“你猜对一半,我想找的是东门,并不想管你有多少人。”
他扮着诧异问:“长柏老大何出此言?”长柏冷笑不语,泯尘道:“他自此再不回去啦,何必管我们有多少人。”长柏听了更是不悦,却堆了笑脸:“兽主,咱们跟了你征伐半世,就是互相瞧不上眼,也只是哄着玩。可这人……”
他忍不住问夕生:“你叫个什么?”夕生挂着脸道:“夕生。”长柏听这名字也耳生,笑道:“兽主,咱们都不认识他,却不能不防着。”
舞非子听了暗想:“泯尘是疯了,把值守的轮班调回来叫这小子问话,那得把我累死,可不能叫他如愿!”因而附和长柏:“兽主,长柏好容易说句在理的话。淳齐六岁到浮玉之湖,和我斗了三十年,我都不知道他身边居然有兽主的人!”
泯尘冷冷道:“你们的意思,我是在诓骗你们?”长柏听舞非子说他“好容易在理”,心下不乐,懒得开口。舞非子嘿嘿笑道:“不是兽主骗我们,是怕他骗了兽主。依我看,不如让他在岛上立了功,能服了众人,再叫他知晓咱们的机密。”
夕生冷笑道:“说来说去,你就是懒得叫人罢了。”舞非子脸上青一青,哼了一声。夕生道:“这夜里黑乎乎的,你叫了人进来,难道怕我集合了报数点人吗?”舞非子一时答不上,仰脸看月亮不说话。
泯尘道:“他说的不错,周泉知晓淳齐紧要事,是个关键人,他不过问问,和人数有何相关?”他看看冷脸不答的舞非子,向长柏道:“你先去叫人!”长柏愣道:“兽主!”
泯尘光火道:“怎么了,你们不才氏是真了不得,要比化人高一等了?”他待长柏从来温言细语,当众驳斥是第一次。长柏脸色青白,抱拳道:“知道了!”
舞非看长柏被骂,微然得意。泯尘看她一眼:“长柏的人进完了,舞非老大总能动动腿了?”舞非子嘿然一笑:“兽主发话,我向来是听的,刚刚是受了长柏唆摆,一时糊涂了。”
泯尘听她自找台阶,也不再多话。他着人搬了两把椅子,同夕生坐在院中,却没有给舞非子设座的意思。舞非子冷哼一声,自出涤尘馆去调人。夕生坐在院中,望望一线弯月,自语道:“这院里真黑。”
泯尘道:“你问问人而已,又不看脸,要那么亮干什么。”夕生不小心叫他说中心事,静了一静,方才道:“原来你同他们一样不相信我。”他也不知哪来的自信,讥讽道:“你若是不信我,杀了我也简单,何必费这个劲。”
泯尘默然侧目看他,良久一叹,向院中守着的人道:“去把正殿装银针松的大瓶子搬两个来。”那人一愣:“兽主,那冰做的大瓶子啊,这么热的天,都化完啦。”泯尘奇道:“瓶子化了,银针松总没化,拿了来插在长春木上。”
看守无法,小声答应了,自去正殿取了银针松,一束束插在长春木上,把院子照得通亮。又等了一会,便听着外面语声喧哗,长柏带了人进来。
不才氏分了数拨涌进院子,莫说队形,连个形状都没有,夕生默然看着,只道长柏精明,如此团团涌进,他当然数不清人。
夕生打叠精神,记着东门脸上有疤,凑着银针松仔细瞧着,嘴上问:“姒淳齐偷上流波岛那夜,你们有没有见着个奴人?若是抓了,说出关在哪就行,若是杀了,只要讲出来,便是有赏!”
泯尘听了,微然一笑,心想:“他却是聪明,知道悬赏引人说出来。”不才氏虽散漫,却是人人风流,个个俊俏,含笑立在院中,腰间鼓出,都藏着空竹。听了夕生发问,都纷纷笑道:“不曾见过。”
夕生点头,只叫下一拨。涤尘馆正殿前的院子并不大,每次进来只得数十人,流水样的进出,夕生起初还勉强记数,记到后来也忘了,只记得找人。直看到目酸眼疲,只是不见东门。
他暗想,也许东门脸上有疤,混不进不才氏,因而越看越无趣。好容易听着长柏吆喝:“这是最后一拨了!”夕生已险些睡着了,忙警醒坐正,认真看了,仍是没有东门。
泯尘瞧他困得眼皮打架,不由道:“此事也不必着急,要么今晚先睡了,明天日头好,更好找些。”夕生摇头道:“若不是为了找他,我未必答允跟你走呢。”他强撑精神,又说:“叫化人进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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