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黎明前双子】镜像对立-第8/10页
少女利索地划开自己的手腕,将出血口和阿瑞斯的伤口重合,不知道想做什么:「还记得我刚才说的酷刑么?魔人从来不会抓获俘虏,因为在魔人纷争的战场上,弱者只有沉眠,被胜利者斩于爪下的资格,所以任何和我们作对的人都难逃一死!」
“可你们不还是输给了十亚,还有守卫者联盟?”阿瑞斯在心中沉吟,为了还剩一口气,他决定不再多嘴:「你这话前后矛盾,不是我故意挤兑你,而是你一开始说让我只剩一口气,现在却说魔人的敌人只有死的下场,前后不搭呢,你说是不是?」
「……」帝林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让自己的血液渗入红舌的破口,只待他表情发生变化,帝林才道:「因为我忘记提一点,让你生不如死,是我们对待深仇大恨者的最高殊荣。」少女的嘴角裂开一道骇人的微笑,阿瑞斯目睹这道微笑浑身痉挛。
「这是……怎么回事?」红舌一向觉得自己心思缜密,哦不,善于忍耐,这是他自诩最大的优点,他在祈法教堂被关押数年之久最终逃脱就是证明,不过他现在却有点怀疑:「呕哇——!好痛……不,不!一点,一点都不疼,你对我做了什么?」
血液横流的伤口处,一股火辣辣——或者更像浸泡开水中——的感觉刺激着神经,阿瑞斯这辈子都没尝过如此的痛楚,被开水淋头他不是没有试过,但这种伤口中被灌入岩浆的疼痛教他不得不满地打滚:「呜啊啊啊,你的血……你的血有什么!」
「有我的愤怒,冷漠,还有,高贵的血统。」帝林舔shì着手腕上的伤口,也不知是赋形带来的加速愈合,还是她的唾液有着奇效,那道深见青筋的豁口在她的唇齿间消失不见,「你是文化人,应该知道血液相斥的道理,同理。低级血统和高级的血统两不兼容,现在你的身体在排斥我的血呢。感觉如何?身体被一点点夺走的感觉?如果你意志力不够强,怕是听不见吧?」
少女叉起腰,面无表情地踹了阿瑞斯一脚:「怎么?这么快就受不了了?嚣张的气焰,还有满口疯言哪去了?听见了?」
「听得见,听得见,嘿嘿,我还不至于那么脆弱,需要对手来担心自己呢。」阿瑞斯撑起身体,双手死死攫住大腿腿根。
那是他被帝林输血的地方,此刻正如经历暴风雨的海面,溃烂,凌乱,反复不堪……就连嗑药也不会比这感觉来得强烈。
「我——!他妈的还真没试过这种呢,哼,如果做成效力……差一点的药品,在东边的戈壁蛮族那,应该能卖个好价。」
阿瑞斯痛到十指都仿佛不再属于自己,那真是种难以言喻的痛楚,伤口一会像被高温炽烤发烫,一会又像被人用打气筒插了进去不断膨胀撕裂肌肉,有时候又如千百跟针扎在一起,总之阿瑞斯所有能想象到的痛觉,在这一小块伤口全部凌然具现。
「哦?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阻止血液循环呢?让这份快感袭满全身,让大脑陷入空白不是更如你所愿,还是说,是你不敢呢?」帝林邪笑着按住红舌的脑袋,难以置信的力量把他整个人凭空提起,「胆小鬼需要接受处罚,说谎话的人也一样。」
「噗嗤——!」
「呃啊——!」
隔着帽子,帝林的骨爪划开阿瑞斯的头皮,接着她如法炮制,将自己的鲜血滴了进去,脸上的笑容仿佛和深渊融为一体。
「你……你!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会屈服的,你以为这点血液算什么,算什么?我吃过的苦比你的阴毛还多!」
刺骨的痛苦折磨着阿瑞斯的神经,他恨不得自己失去一切知觉一头晕倒,但帝林的血似乎具有提神的作用,因为疼痛,所以他倍感精神,可也因为疼痛,他感到自己意识模糊,现在更是头疼欲裂,仿佛有一道铁丝网被巨大的力量勒紧在他的头皮。
「那还真是抱歉啊,本小姐我没长那玩意,反倒是你令我厌恶的理由又多出来一个呢。」帝林松开阿瑞斯,顺带撕下他缠满全身的绷带,把他猛地抛到了一颗树根之下,「我不知道你吃了多少苦,因为我只想为你那平庸的人生多加上几抹色彩。」
「在你和剧痛为伍时,让我先来看看你绷带下面掩藏的东西吧,除了十字架,我想我一定能从中找到更多有趣的东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