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战
山河乱,尽轻叹,原始战尘寰
路漫漫,易水寒,谁历险征南
入云端,沙场现,只话狼烟遍
天半染,旧颜残,何人几承欢
问
既愿民安,何必苦战?
问
既己苦战,何来民安?
答
既夺王权,必以苦战!
管府天色渐暗,屋里管仲与秦越人依旧把酒话桑麻,在交谈的过程中,秦越人发现管仲有着丰富的群众知识,对于人文历史,风土人情也是了解颇深,不仅本国,他国的各种奇闻趣事也是讲得秦越人惊奇向往,管仲的知识渊博和独到的见解也是让秦越人敬佩不已,对于不同的事情能够从不同的角度出发,另辟蹊径的思路也是令人啧啧称奇,也难怪齐王如此看重管仲。
管仲对于秦越人的医术也是十分好奇,如此年轻便有如此医术,也算得上是天纵奇才了,最难得的是秦越人的医者仁心,只是秦越人并未和管仲透露自己眼睛的秘密,推杯换盏之间,两人都有了微醺的感觉,四目相对之际,也升起一种忘年之交的感觉,管仲面对赤子少年,感觉自己也有了年少时那种意气风发的快意,秦越人看管仲也佩服对方知识渊博通晓民生国事,万事万物都能说出独到见解,了解一二。
管仲带着醉意,仰头痛饮一杯酒,站起身来,大喝一声:“秦兄,你说你会看病,那我想问问你一种病,不知你知晓否。”秦越人也有点醉意上头,丝毫没意识之间的称呼不妥,豪气的回道:“管兄请说,我三岁识百草,七岁熟读医术,天下大大小小的病我都有所了解。你说说谁病了我可以帮你看看。”
管仲正了正衣冠,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伸出手指悬空一指,说道:“你说这天下这个世道为什么病入膏肓。”秦越人迷迷糊糊的听着,回道:“哈哈,管兄你喝多了,天下世道又不是人怎么生病?”管仲听后嬉笑的说道:“没病,那为什么民不聊生流离失所,为什么人与人之间互相残杀,为什么兄弟阋墙,同室操戈。秦兄你见过屠城吗?”秦越人听着管仲的话,转头看着管仲,之间管仲眼眶发红,手臂微颤,紧握拳头,神情激动,显然是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管仲激动的说道:“这经历在我的心里一直像一根刺一样,反反复复的折磨刺痛着我,我始终难以忘记当年发生的一切。”秦越人听了正了正心神,管仲继续说道:“我在年青之时,曾经参军,但我当了逃兵。”秦越人满眼不可置信,早知道逃兵可是死罪,抓到了不仅死的是逃兵一人,其他的人还会因为连坐的制度,一起被判以死刑,现在管仲跟自己说这件事,一时千回百转的思路绕得秦越人不知道说些什么,管仲见秦越人的缄默,笑到:“没事的,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鲍叔牙也知道,后面也是鲍叔牙帮我找了由头躲过一劫。”秦越人听了满心敬佩鲍叔牙和管仲之间的交情能够如此深厚。
“你知道我为什么当逃兵吗,鲍叔牙帮我说的是家中的老母病重垂危,特许我回家,实际上是我自己受不了战场的残酷。”管仲坦率的说出自己的心声,神情舒坦一些,秦越人听了难以接受管仲简简单单的解释自己逃避战场的理由,经过之前发生的事情,实在不相信管仲是那种临阵脱逃者,秦越人醉意上来也说道:“军人应当战死沙场何须马革裹尸,人人若皆如此,岂不是国破家亡。”管仲听了秦越人的话开心的说:“好,说得好兄弟,我当年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有些事情改变了我为国出征战死沙场的想法。”
“当年那一战,我们和梁国鏖战几月有余,一直拿不下梁国的城池,你也知道现在梁国已经是我们国家的版图了,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国家,让我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我们趁夜色准备攻上城楼,我们搬着梯子,抬着攻城锤,就在我们逼近楼门的时候,敌人还是没有一丝声响,就在我们以为攻城得逞,搭上梯子向上爬,城楼上突然就泼下滚烫的热油,那发红的热油泼在我们攻城的士兵身上,瞬间就燃起了大火,从上到下梯子变成了一根引线,点燃了下面,被热油粘到不仅无法摆脱,还会附着在身上,烧得你的皮肤发黑,人和焦炭一样,从上面向下面掉,秦兄你知道最让人绝望的是什么吗,他们望热油里面加了金汁。”秦越人一听不解的问道:“什么是金汁?”“就是粪水,热油烫开皮肤,然后粪水进入人体表之内,皮肤慢慢溃烂,器官慢慢衰竭,你可知道被这样的热油浇淋是一种怎么样的痛苦,身上犹如钻进老鼠一样,又痒又痛,大块的血肉被自己抓下来,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兄弟死去,死相皮开肉绽,浑身发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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